盛海藍知道季陌塵心中想的全是有關寧冷之,臉上不免浮起一絲尷尬,得不到回應,她也沒有再出聲。
莫依霜看不過去,冷聲對季陌塵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海藍在和你說話,你沒有聽見?還有沒有禮貌了?”
“媽,昨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盛海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季陌塵開口,對盛海藍一直是漠然的,這樣的態度,盛海藍自然也也是知道的,說完,季陌塵轉頭看向她:“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陌塵……”盛海藍依依不舍,聽見季陌塵說的話,眼中立刻蒙上了淚水,咬牙說道:“如果你以後出了事,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無論季陌塵怎麼說,盛海藍始終會把季陌塵放在第一位。
“你可以走了。”季陌塵看也不看盛海藍一眼,轉身離開了。
盛海藍想要追過去,卻被莫依霜一下子拉住了手臂:“海藍,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昨夜,季陌塵喝醉了,連人都分不清,見到盛海藍還以為是寧冷之,猛地一下就抱了上去。
最後去了酒店才稍微有些理智,重新開了個房間,無論盛海藍怎麼勾引都沒有。
“好了。”莫依霜點頭,看了看季陌塵的背影:“下次可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你這兒媳婦我可認準了,要好好把握!”
這些話,盛海藍都明白,可是季陌塵卻一點都不配合,她也很無奈。
“阿姨,謝謝你。”盛海藍抱著莫依霜。
盛海藍已經達到目的,嘴角不免揚起笑意,隻是有一點她不明白,她和季陌塵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那些話又誤導了寧冷之,季陌塵怎麼不解釋呢?
隻要解釋了,他們之間不久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寧冷之坐在皮椅上,心完全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季陌塵和盛海藍在一起的畫麵。
除此之外,什麼事都過不了腦。
“不要想了!”寧冷之小聲嘀咕,用力地抱住頭,扯著頭發,身體疼了,心就沒有那麼疼了。
秘書走進來,看見寧冷之這麼自虐著,滿眼心疼,急忙走過去,拿開寧冷之的手:“寧總,你不要這樣,您這樣,我看著也很揪心……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隻有這樣,心裏才會舒服一些。
平靜下來,寧冷之抬起頭,望向秘書:“什麼事?”
“有個文件需要您簽字。”剛才看到寧冷之自虐,要不被這麼一提醒,早把重要的事忘了:“還有,有關於越南那個案子,已經定下來了,具體的事項,在季總那裏……”
“好,我知道了。”寧冷之恢複如常,抬起頭對秘書笑了笑,輕輕說道:“這件事不用我們插手了,全程交給季總。”
秘書咬唇,似是有話要講,卻又因為不明原因,久久未開口。
寧冷之疑惑的擰起眉頭,問她:“還有什麼問題?”
“季總說,讓你親自去他的辦公室找他……商議越南的案子。”
季陌塵這是在趕鴨子上架!
既然這樣,寧冷之也沒有耽誤,徑直去了他的辦公室,推開門,看見季陌塵正埋頭打一份文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微微側頭,餘光裏注意著她。
“來了。”他開口。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寧冷之點頭:“季總,我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說完,頓了好一會,也不見季陌塵有說話的意思,便再次開了口:“越南的案子,我不參與跟進,立憶裏有好幾個才能優秀的人,可以交給他們。”
這次,季陌塵沉不住氣了,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寧冷之,一字一頓的問:“原因呢?”
“第一是因為,我在立憶的時間不多了,越南的案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跟完的,與其交給我,不如交給能在立憶一直呆下去的人。第二,我需要時間處理我的事情。”
寧冷之說完,已經走到了季陌塵旁邊,露出一個毫無芥蒂的微笑:“請問季總,您對我陳述的原因,還滿意嗎?”
她臉上看不到半點生氣,或是埋怨,也沒有吃醋的痕跡,唯獨頭發有些淩亂。
季陌塵擰起眉頭,盯著寧冷之,好半天沒有說話。
終於,他開口,問她:“寧冷之,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沒有一點溫度嗎?”
“季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寧冷之依舊笑著,眨了眨眼睛,問:“您是在說,今天在我辦公室外發生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