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塵卻是一手捏著另一隻手袖口的袖扣，慢悠悠地說：“王總過獎了。”
王序正想繼續說什麼，結果季陌塵身後的保鏢卻是俯下身自在季陌塵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季陌塵嘴角輕輕夠了起來，然後看著對麵的王序，說：“王總，既然你已經找上我了，也知道是為了什麼，別要再說別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還有事。”
王序感覺到了季陌塵沒有耐心了，不敢太過冒犯，這才道：“季總，我想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境況，我想靜下來一陣子，所以手上這批貨想盡快出手，早就聽說季總大名和手腕，這才找上您的。”
“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直說吧，我可以收貨，但是貨的質量是有要求的，可別拿那些次等品來忽悠我。”季陌塵勾著嘴角，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王序知道季陌塵不是個好打發的，眼睛可比他們好多做這行很久的人還要亮，人也更精，抬了抬手，身後的保鏢便拿起了一個銀色的箱子過來放在桌子上，打開箱子然後給季陌塵看著，箱子裏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小袋子，裏麵是白色的粉末。
“季總，不放心您可以先驗驗貨，我王某做生意一向是講誠信的，您可以放心驗貨。”王序笑著說道，然後點了一根煙，眼睛不自覺瞥向了包間裏的一個櫃子那裏。
季陌塵把他的動作收在眼底，不動聲色地拿起箱子裏的一小袋小袋的白色粉末，看了看，再遞給後麵的保鏢拿去查看。
王序本以為季陌塵會是按規矩檢查一下上層的一兩袋就可以了，沒想到卻是翻到底下的一些來檢測，王序一下子有些心慌，按他得到的消息來說，季陌塵對於分辨毒品方麵並不是很成熟，也算是他的弱項，所以存了給他水貨多賺錢的心思，可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在賭了。
季陌塵見王序忽然有些慌張起來的模樣，一直看著櫃子那邊，季陌塵覺得好笑，在毒品走私行業混的好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狠辣，狡詐，冷靜這些都應該有的，可這王序卻在今晚頻頻露出馬腳，看來要麼是很急，要麼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本來商場的事情就是靠自己的本事給對方施加無聲的壓力，讓對方慢慢自己露出馬腳，然後找到他的破綻一一擊破，這也是季陌塵最拿手的，在談判桌上，就沒有季陌塵失手的時候，這也是他馳騁商場多年逐漸積累下來的經驗。
而剛剛就從季陌塵走進這座樓的時候就開始無聲施加壓力，和這些人打交道這麼久了，他當然知道要從哪些方麵來讓對方露出破綻，也知道這樣的人最怕什麼。
正在保鏢檢查貨品的時候，季陌塵晃了晃杯子，說道：“不知道王總有沒有聽過一件事情，在我們h市業內可是沒人不知道啊。”
“哦？季總請說，我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一個故事。”王序收回目光鎮定地說。
季陌塵難得地笑了笑，直直看著王序的眼睛，慢慢說道：“從前啊，h市業內有一位大哥，基本上我們這個行業的都要有他的提點才能在行內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