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一個窮學生,哪來什麼錢,就算有錢,他也不會幫沒有盡到一絲做父親責任的酒鬼父親還債,於是他不屈不撓出口挑釁放高利貸的人,差點被他們看下手指。
還好當然他們老大路過,見這小子聰明伶俐的樣子,是個人才,年紀輕輕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就出手救下了他。然後劉文大學也不讀了,和他們一起跟著老大闖江湖。
都出來闖蕩這麼久了,還是沒擺脫他文縐縐和毒舌的習慣,他五大三粗的,平時就不愛聽這些官話,都是出來混混社會的,重要的是氣勢,說話那麼複雜幹嘛,真是找罪受。
聽到這話,劉文冷冷地哼了一聲,也不看他,盯著旁邊的黑色車窗,悠悠地,怪裏怪氣地說:“什麼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文化真可怕。”說完還故意認真地搖了搖頭。
張廷聽著劉文拐著彎罵他,簡直氣結,真當他聽不出來嗎。他大聲地吼著嗓子:“劉文你這小癟三,等下別溜,我們兩個正大光明地打一架,看誰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媽媽丟下剛上小學的他就跑了,家裏隻剩下酒鬼父親和年邁的奶奶。
劉文看他再次被自己的一句話氣的火冒三丈,樂笑了:“大塊頭,你這暴脾氣就跟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他轉頭看向像是陷入沉思不語的武鑫,笑了笑,然後說:“大哥,你說我剛才的分析對不對。”
武鑫無語地看著這兩個得力助手,都一把年紀老大不小了,還跟個沒出社會的小年輕一樣喜歡鬥嘴,真是夠幼稚、夠無理取鬧,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不想理他們。
其實如果他要是不知道徐正和他們是一夥的,也許也會同意劉文的觀點,畢竟高高在上慣了,而站的越高,隻會摔的越慘。毒鷹這麼明顯的行動,隻要徐文沒傻,就不會坐視不管。之前他們當毒鷹和徐文是一夥的,是頑強的、不死不休對手。
結果就在前天晚上,季陌塵約他去吳宓哲的酒吧夜色喝酒,告訴了他這個意外又狂喜萬分的好消息。
時間回到前天,安靜的夜晚,本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但是酒吧夜色還是那麼熱鬧,無數的不眠人在舞池中群魔亂舞,揮霍無度。
昏暗的包廂中,頭頂迷幻的彩燈在胡亂地照射著,現在靠著在柔軟的沙發,手裏拿著一個裝了暗紅色的酒水的高腳杯,輕輕搖晃卻不喝,神色不明的季陌塵。
武鑫坐在另一條沙發上,看著沉默不語的季陌塵,納悶地撓了撓頭,忍不住開口:“陌塵老弟,是毒鷹那邊出了什麼事嗎,還是心情不好,想喝悶酒?”他說完,自己憨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