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停下,繼續說,我聽著呢,手也別放下,給我抓著耳朵!”
流沙將軍吸了一下鼻涕,“他明明比我年輕,是個毛頭小子,我的作戰經驗比他多了不止二十年,他之前贏了幾場仗,收回了不少失地,趁機討了大王歡心而已,一想到以後這小子竟要淩駕在我頭上,我氣不過,聽聞他的軍隊傷亡慘重,我便謀劃著,隻要逮住他一點點差錯,就將他治死……”
“以前做過這種害人的事嗎?”
“法師既會讀心術,我也不瞞你,我現在的位置,也是通過設計陷害前一任將軍才換來的……”
“那強上良家女子呢?”
“就一兩次而已……”
“是嗎?”南宮兜鈴用手指頭按在刀柄上,朝他腿間推過去。
流沙將軍立馬說:“三四次,不不不,五六次,也許有十幾次,我實在不記得了。”
“看來你濫用軍權,做的壞事不少啊,你這賤人,殺你還髒了我的手。你那麼喜歡把人淩遲處死?我就讓你切身體驗一下淩遲是什麼感受。”
流沙將軍驚恐的看著她,“法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法師饒命啊!法師!”
南宮兜鈴不聽他的求饒,白符一貼,雙手放在唇邊,念下“皆空咒”,流沙將軍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她挽起衣袖,拔出插在他襠中的刀子,按住流沙將軍的臉,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他臉上的胡子,手法粗魯,也很不熟練,在流沙將軍臉上留下許多細細的刀口,往外流血。
做完這件事,南宮兜鈴從帳簾探頭出去,揪住一名路過的無辜士兵,拽進帳篷,對方正要拔劍,她用引魂幡敲在他頸椎的玉竹穴上,士兵立即不省人事。
引魂派中,有一招易容法術,可以直接將施法者本人的相貌和打扮同時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她算計著,啟動這法術的話,會把她所剩無幾的靈氣一口氣用光,待會還有其他計劃,不可現在耗盡靈氣。
退而求其次,把士兵衣服扒了下來,隻給他留下一套襲衣,襲衣就是貼身的長袖內衣褲,她可不想穿這充滿汗臭味的東西。
穿上兵服、長褲和短靴,上衣外麵罩上竹片盔甲,扯來一塊破布,裹住頭發當作汗巾,再把士兵戴的鐵頭盔摘下來,自己戴上,引魂幡斜插在腰間。
如此一來,和軍營裏的其他士兵一模一樣,一點也不起眼。
但也並非毫無風險,萬一有人眼尖認出她的引魂幡,事情照樣會黃。
拿出香佛錦袋,這法寶從李續斷手上借來,她忘記還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袋口敞開,罩在流沙將軍頭上,袋子把他身體縮小,吸了進去,收緊袋口,走出帳篷,左右看了又看,來回巡邏走動的士兵以為她是同伴,並不把她當回事。
南宮兜鈴一路擺出若無其事的態度,走到軍營中央的操練場。
烈日下,青龍將軍跪在那裏,肩膀上扛著沉重的木枷鎖,雙手和腦袋困在枷鎖上,手掌斷指處纏著簡陋肮髒的布條用以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