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微微收斂了一些踐踏的力氣,好像在觀察某種奇異的事物。
南宮兜鈴覺得後背有東西在蠕動,肩膀邊忽然堆積著長長的頭發。
她那烏黑的發絲隨著她變成半人半蛇之後,嗖嗖的變長,又濃又密,一直蓋住她的腰部,才終於停下生長。
宗主挽起她的一縷發絲,握在手心裏檢查,“原來變成半妖狀態時,頭發也會起變化。蠢貨姐姐,你現在多了點女人味了。”
南宮兜鈴厭惡的看著他,覺得他觸碰自己的頭發簡直是種侮辱,她從他手心裏拽回自己的頭發,“別碰我,你沒資格。”
酒的作用久久不退,令她全身皮膚如同煮熟一樣備受高熱煎熬。
她隨即癱軟的趴回地麵。
如今,熱對她來說竟成了一種折磨。
縱使體溫高漲,渾身卻不見出汗,隻感到內髒似乎要在體內發脹爆炸。
南宮兜鈴扭動著尾部,宗主加重了踩踏的氣力,疼得她仰起上半身。
不能坐以待斃,她努力適應用腰部發力,讓上身保持直立的狀態,轉手衝宗主劈去。
宗主身形動都不動就擒住了她的手腕。
“千蹤萬影手?”宗主冷笑,“我也會。”
說罷,用力一擰,將她手臂整個拗到後背。
南宮兜鈴痛的用另一隻手拍打地板,“放開我!”眼中疼出了淚光。
更令她詫異的是,對方真的會引魂派的獨門絕學千蹤萬影手,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不止會複製密言宗的法術,還會複製她引魂派的功夫。
“還沒有懲罰你,不要著急。”宗主將她手臂壓在地板上,憑空變出一隻尖尖的木筷子,用力插進她的手背,將她手掌整個釘進木地板。
她哀嚎起來。
鮮血汩汩從她手心裏流出。
他撤開腳,南宮兜鈴腰部以下的雪白蛇尾在痛苦中瘋狂的掃蕩,家具仿佛有生命一般,自動自覺的挪到角落,躲開她尾巴的碰撞。
宗主趁她還未在痛楚中恢複理智,抓起她另外一隻手,也是緊緊的摁在地上。
南宮兜鈴虛弱的喘息著,搖頭,“不要……”
宗主毫無憐憫,又變出一根木筷,刺入她的手背。
南宮兜鈴在劇痛中用額頭微微撞擊地麵。
尾巴漸漸無力的貼著地麵左右擺動。
宗主盯著她的尾巴尖說:“筷子似乎不夠長,不過沒關係……”
他說著,掀開旁邊的燈籠罩,拔掉裏麵的紅蠟燭,拿起底下的金色燭台,燭台承盤上用以固定蠟燭的尖釘修長銳利。
南宮兜鈴眼睜睜看著他提著燭台朝自己走來,釘入地麵的手拚盡餘力想拔出來,可是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宗主定然在這兩根貌似普通的木筷子上頭下了法術,叫她掙脫不能。
宗主拎起她脆弱纖細的尾巴尖,拖過來,丟在她臉旁邊,“給你親眼看著,比較過癮。”
宗主雪白的牙齒泛著寒光。
她的上身和尾部呈現“U”字形,她看見他高舉尖銳的燭台,刺進她尾巴。
南宮兜鈴淒厲的喊叫出來,鑽心的疼。
然而,真正的痛苦這才開始。
宗主抬起手,伸向天空,天花板輕靈的落下一根帶刺的皮鞭。
南宮兜鈴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麼事,空氣裏發出劈裂樹葉般的風聲,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熱。
她回頭,仇恨的瞪著他,竟敢用皮鞭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