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欣桐,現年48歲,現任建行副行長。在安平市已知的房產中,有兩處是小戶型別墅,價格估算在500萬元左右。兩處房產均住著一名女藝術學院學生,估計是包養的情人。
妻兒和父母已經不再國內,響當當的裸官。
回想著這些信息,李智敲了敲門,不等回應直接走了進去。
李智剛進門,室內一名中年男子就轉過了身,看向了李智。
見霍欣桐居然沒有坐下,準備的東西也沒有食用,李智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霍行長,讓您久等了。碰到了一位國家銀行的朋友,聊了兩句。別站著啊,請坐。”
李智說著話,直接走到茶幾跟前,給霍欣桐沏了一壺茶。
看著李智這個熱乎勁,霍欣桐因為久等而冒出的怒火,暫時的壓下了。
霍欣桐漫步走到沙發前,冷眼看了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回想著李智進來時說的那話,霍欣桐漫不經心的說:“小夥子,啥時候認識的國家銀行的人,什麼級別?”
李智給霍欣桐衝了一杯茶,探過身打開電磁幹擾器。拉了拉褲腿坐下後,李智這才開口;“是軍方給聯係的,說是已經副廳級了。我們兄弟很談得來,就多說了兩句。怠慢了霍行長,真是對不住,請喝茶。”
李智臉不紅、心不跳的滿嘴跑著火車,還不忘熱情招待一句。
聽著李智這話,霍欣桐瞄了李智一眼,端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暗自尋思了一下。李智這句話看似很隨意,但卻是暴漏出了兩個問題。一個是,李智認識軍方的人,看交情還不淺。另一個,李智已經跟國家銀行搭上勾,自己在他麵前的優勢蕩然無存。唯獨的,就是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意識到這個問題,霍欣桐將心中的火氣完全的壓了下去,臉色有些舒展,不再是冷漠的樣子。
見霍欣桐被自己的一句話唬住了,李智偷笑著自己倒了一杯酒,轉著酒杯將霍欣桐打量了一通。霍欣桐的頭發很是濃密,黑黝黝的一絲不亂。臉麵也倒是光鮮,明顯不是經常縱欲的人物。他的濃眉大眼下,一雙眼珠緩緩的轉著,警惕的注視著四周,可看出他比較謹慎,甚至是多疑。他的圈臉胡被刮得幹幹淨淨,露出鐵青的皮膚。
透過這些表麵的東西,李智對霍欣桐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認識。這霍行長應該是有很深的心機,很注重做表麵文章。至於暗地裏的心思,則是無處去揣測。
李智明目張膽的打量,霍欣桐看在眼裏,但是卻沒有吱聲。稍稍分析了李智的那番話後,霍欣桐把茶杯放下,問道:“小夥子,既然讓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隻要是不違背黨紀國法,我一定給與最大的方便。”
一聽霍欣桐這話,李智就想罵娘。不違背黨紀國法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安分守己,按規矩辦事啊。若是按規矩辦事,我還用的著找你過來?媽的,一上來就是套話、空話,明顯就是老狐狸,提前把事情開脫幹淨了。
雖然心裏氣憤的不行,但李智臉蛋上卻是笑臉盈盈。點著頭應下霍欣桐的話之後,李智說道:“當然,我們做事當然是在黨的領導下,人民的監督下,法律的管束下進行的。其實呢,我隻是想跟霍行長認識一下,互相間加深一下友情。”
聽著李智扯的套話比自己還專業,霍欣桐索性也不賣關子了,幹脆的說:“小夥子,我的這個職位呢,也是不好做,很多眼睛注視著呢。我做事呢,一直本著一個原則,那就是互惠雙贏,讓朋友們呢共同發財。資源嘛,當然是國家的,是屬於人民的。擁有資源,不能為人民謀福利,那就是我的失職。國家不是有一個號召嗎,讓部分人先富起來,這是我一貫的作風和堅定的信念。”
聽著霍欣桐這冠冕堂皇的暗話,李智忙不迭的點頭認可。但在李智那笑臉背後,卻是連番的腹誹。我操你個媽哎,國家的政策就是被你們這些王八犢子給執行歪的。國家讓部分人先富起來,不是讓你們拿著國家的錢營私舞弊,為自己謀福祉,讓自己的腰包先鼓起來。
心中一陣大罵後,李智心情愉悅的看著霍欣桐說:“霍行長認識的是,國家就需要你們這樣的能人誌士為國家分憂解難。國家之所以富強,人民的生活水平之所以提高,與霍行長這樣的人民公仆分不開。”
聽著李智這話,霍欣桐一時間不好應對了。他不知道李智這是說的正話啊,還是拐著彎的罵自己。
見霍欣桐想不明白自己的那番話,李智直接把話挑明了:“霍行長,鑒於你對國家的熱愛,我呢,想跟你談點我的私事。我現在呢,想著自主創業,我的名氣是有了,但是這資金呢,不好應對。你也看出來了,我就是一個窮學生,沒有多少錢啊,要幹個什麼事啊,缺了錢的確是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