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五十分,內間的門打開,倉澤愛不驚不喜的走了出來。
在看到李智的詢問眼神後,倉澤愛一努嘴,不發一言走出了房間。
在趕往下榻酒店的時候,倉澤愛苦笑連連的看著李智說:“問了十個問題,結果有五個不便相告。她之所以到這來,是受到藍天盛宴主辦方的邀請。這裏要舉辦一場慈善募捐,為西部貧困地區的孩子募集學習和生活用品。”
聽著倉澤愛的解釋,李智皺了皺眉頭,說:“你是不是問起了她的家世,她沒有告訴你?”
倉澤愛點點頭,說:“我剛問出這個問題,她的經紀人就給我答複了,不便相告。我又問她對男朋友的要求,還是沒有給我解答。整個過程中,她都是很謙和,笑得很甜美,但就是不說我們真關心的。她的經紀人好像是武術高手,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哦!”
見倉澤愛準備這麼長時間,隻是問出了一點表麵東西,李智倍感索然無味的應了一聲,說:“看來她的身份很敏感啊,不想讓我們知道。得了,不想知道了,真他娘的沒勁。”
說完這話,李智幹脆的抱著後腦勺,仰在座椅上不再說話。
倉澤愛瞥了一眼李智,很是不解的說:“你到底怎麼了,感覺你出來後,就不在狀態。是不是心裏有什麼事,說出來,我給你分析一下。”
李智搖了搖頭說:“興許是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吧,全身的不舒服,也許找個人打一架就好了。”
聽著李智的這個解釋,倉澤愛不解的搖了搖頭,不再詢問。
回到酒店後,倉澤愛當即在電腦上趕製起了稿子。李智見自己沒有什麼事,跟倉澤愛打聲招呼,打著墨鏡出了門。
走在街道上,李智再次的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好像再次的與社會脫節了,與所處的環境完全的格格不入。
怎麼會這樣呢?
心中疑惑著,李智走到一個躺椅上坐下,雙手抱拳,很是苦惱的尋思起來。李智記得自己第一次與社會脫節,是在學校中,那時自己剛剛得到雷電芯核。而眼下,自己卻沒有那種情況。到底是什麼讓自己出現了這種莫名的感覺呢?李智有些茫然和苦惱。
一直不怎麼開口的小音音突然小聲的說:“宿主,你是不是定錯了位?”
李智皺了皺眉,不解的說:“解釋一下,什麼意思?”
小音音稍作遲疑,說:“在先前,我給你製定了一個終極目標,那就是得到源源不斷的電能。可隨後,你發現這個目標太過意自私化,將其拋棄了。後來,你將目標定位為消除社會不安全感,可這個目標比得到電能更加空洞。現在你又重新確定了方向,想有錢,想有權勢,可是,你根本就不是喜歡享受的人,你取得這些東西為了什麼呢?”
“嗯?對了,我到底為了什麼呢?”
經小音音這麼一說,李智頓時驚醒了。就算是自己有了花不清的錢,自己既不喜歡享受,又不喜歡顯擺,掙那些錢為了什麼呢?
自己就這麼大的一副身板,一輩子能吃多少,喝多少,享受多少,算來算去稀鬆了了。自己有雷電芯核,基本上就不用擔心得病的情況。至於生死,人誰還沒有一死。
這麼一想,李智突然發現自己看透了,一切都看的很明白。而想明白這一切,李智突然發現自己更加迷茫了,自己活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李智迷茫困惑的時候,小音音試探的說:“好像所有的人都能夠預知到未來,創世神讓所有的物種存活,是不是就為了那個過程,那個存在的過程?”
“創世神?”
聽著這個稱呼,李智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鍾,陽光不再灼熱,但天空仍是晃眼,不能讓人直視。看著湛藍天空中自由飛翔的鳥類,李智悠悠一歎,說:“也許是這樣吧。鳥兒是為了自由,它們的精神世界是否貧瘠呢?我的物質世界好像富足了,可我的精神世界卻是荒蕪一片。也許我真該在這方麵著手了,去尋找我本屬的天地。”
“嗬嗬”
聽著李智的總結,小音音輕笑一聲說:“不管怎麼去尋找,你是不是該喜悅一點,不要整天哭喪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你錢似的。”
“哈哈”
聽著這句調侃,李智呲牙一笑,說:“行啊,那我就高興一點。不管我內心多麼苦悶,我不該讓我的朋友和親人為我擔憂的。也許,我真的做錯了。”
小音音見李智的內心有些活躍起來了,當即給了一個提議:“讓他們快樂,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也許,你可以把所有的人當做親人,不管他們給你什麼樣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