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踏足亞瓊省的這片土地,李智感覺異常的別扭。
這裏空氣濕潤,土地肥沃,在供養出一年的好收成的同時,也滋養出了毒菌。它腐蝕著這裏的一切,讓人變得不再是人。
以前媒體上曝光的欺客事件,李智沒有切身感受,咬咬牙發通悶氣就過去了。而自己切身的感受,卻是讓他憋著心火,不發泄出來,全身的難受,幾乎到了爆體的程度。
打車趕到那個狹窄的巷道後,李智緩步走了進去。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巷道內的粉紅色燈箱已經撤去。肉體忙碌了一晚上的失足女呆在了房間內,巷道內顯得很是安靜。
被陽光照射下的巷道很清亮,但是背光的地方難免還是有陰暗區域。
光明不能普照大地,陰暗必然滋生,從古至今都沒有變化過,也不會變化。巷道一側有個洞開的房門,正好處於背陰的地方,裏麵更加的黑暗,簡直就是黑夜中一般。
陰暗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人為的加劇了陰暗的程度。
李智一邊走,一邊回想著陽光帶來的後果。李智剛走過那扇洞開的房門,一個人打開了燈,裏麵的黑暗瞬間被光明替代。
那家‘平安旅館’已經在眼前,燈箱沒有收起,但是裏麵的光照被切斷了。
站在門口歎口氣,李智邁步走了進去。
聽到有人走進來,一身及膝睡袍的女孩子低著頭整理著東西,隨口說:“拿出身份證,做一下等級,便宜房二十……”
不等她說完,李智走到櫃台前,一巴掌拍在了登記用的顯示器上。
在劈裏啪啦的聲響中,顯示器報廢。
見有人敢於大白天的在旅館鬧事,這個女孩子把手中的東西一扔,氣呼呼的抬起頭,張嘴罵道:“你娘吃……”
她剛罵出幾個字,就認出了李智那熟悉的麵孔。
看著李智那不驚不喜的臉色,這女孩子咧咧嘴,故作鎮定的說:“是你啊,你怎麼回來了?”
她問著話,手臂向前伸了伸。在她指尖的前麵,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紅色按鈕。
還未等她碰觸到紅色按鈕,那報廢的顯示器中突然冒出一道電光,極速的在她的麵前晃過。
“啊!”
她驚呼一聲,趕忙的抬手擋住了眼,還拿著袖子不住的擦拭。
李智探過身,極其霸道的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從櫃台後麵拖了出來。她揮舞著手臂,像是八爪魚似的極力的掙紮。
李智直接無視她的動作,拖拽著她緊走幾步進入了那個通往地下室的房間。裏麵的燈光一如既往的昏暗,股股涼風從裏麵向外吹起。稍不注意,就會被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聽著樓道內有踉蹌的腳步聲,坐在地下室出口處的白大褂詢問起來:“他媽的誰啊,喝醉酒了,不會走路了?”
白大褂說完,地下室的走廊內就傳來王三的聲音:“獸醫,你娘的吵吵啥呢?”
白大褂站起身,手撐在桌子上,探身朝樓梯上看去。
在看到樓梯上走來的兩人時,獸醫大聲的喊叫一聲:“王三,快過來,有人搗亂。”
獸醫喊叫著,從桌洞裏拿出來一把手槍,頓準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李智。與此同時,樓道內查房的王三,從後腰處也拔出一把手槍,快步跑了過來。
李智眯著眼看了看那黑漆漆的槍口,不動聲色的催動了意念。意念瞬間延伸出去了,與地下室內的電能聯係起來。
轟哢!
如同打雷似的動靜,轟然在地下室響起,獸醫和王三全身抽抽著,摔倒在地,不住的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