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小野雄男居然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信息,李智對他的啊嗚,更加的沒有心理負擔了。
敢他娘瞞我,死有餘辜。
可是,我怎麼沒有從他的腦電波中檢索出關於羅布泊的信息呢,這點讓李智很是不解。
“小音音,出來給爺解釋一下。”李智把困難扔了出去。
“這問題嘛,很好解釋呀。”小音音撇著腔,拐著調,學著小痞子的口氣說:“你之所以能夠檢索出生物的腦電波,那是因為對方有強烈的傾吐欲望,也就是腦電波強烈。”
“這也是為什麼,你不能掌握對方全部記憶的原因。”
“哦”李智點頭,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知道了具體的原理,李智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側耳傾聽了一下車廂內的談論,見沒人再提起這事,幹脆的雙眼一閉,繼續睡。
車子中途停了好幾次,度過的時間也著實不短,這才到達一個地方。在當地一打聽,李智才知道自己到了若羌縣。
看著街麵上那零星的房屋,李智有些咂舌,這才是地大物博啊。這裏的人跟五路木齊的人有些區別了,幾乎全是少數民族,長得漢族化的人還真是比較少見。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旅館,李智住了下來。有了旅客的身份,李智開始向旅店的老板打聽,羅布泊的事情。
旅館的老板操著帶著濃鬱方言的普通話給李智解釋,羅布泊是神奇的地方,這裏有神靈。冒犯神靈的人,都不得好死。
李智聽著這話,暗自的猜測,這老板是不是跟漢族人有仇,怎麼沒事詛咒在羅布泊內秘密研發的科學家呢?轉念一想,李智猜測出了一點端倪。
在羅布泊不是放了兩個彈嗎,還時常有試驗項目,那些輻射不可能影響不到這裏吧?
想到這,李智有些同情當地人了。有流氓在門口放爆仗,還餘毒無窮,但凡有點思想,都會不願意。可打不過那個流氓,隻能忍著。忍來忍去,就成怨氣了。
老板很健談的跟李智說了一通,總算是說到了前幾天發生的追捕事件。
相傳,前幾天,有幾個旅客騎著駱駝結伴到羅布泊呢探險,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惹來了軍隊的重視。在裏麵發生了槍戰,最後有人在羅布泊內失蹤。
軍方找的人,就是失蹤的人。失蹤了幾個,不清楚,死了幾個,更是不知道。這消息不可能被報道,也就是路徑此地的人有些耳聞。
這個消息,讓李智心下一沉。這群人中到底有沒有倉澤愛呢,很是難說啊?若是有她,其他的人是什麼人,她的同夥?
情報太少,李智還真是猜不出什麼。
在旅館內吃了一頓當地的食物,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李智背上大背包,幹脆的問清方向後,徒步向羅布泊走去。
路有多遠,李智不是很清楚,但路始終在腳下,絕對是沒錯的。
羅布泊的鉀鹽資源好像豐富,從裏麵陸續的駛出大卡車。
看著太陽落下,太陽升起,李智感覺自己成了苦行僧了。隨著向羅布泊趕路,周圍除了荒涼,啥也不剩了。放眼望去,不是無際的戈壁,就是沙丘,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人了,連株植物都沒有。
一想到失蹤的那個倒黴蛋,李智為他惋惜起來。在戈壁灘能往哪跑了,沒吃沒喝,早晚得死啊,還不如挨上一梭子子彈,來的舒坦。
徒步走了三天,李智終於發現了異樣的地方,那是一輛蒙著帆布的車輛。它像是一頭牤牛,帶著滾滾塵沙,向著羅布泊洶湧而去。
難道是運送物資的?看著這車子的樣子,李智有些意動的想到。
追!李智當即下了決定,撒開雙腿追了上去。
追了有一裏地,李智吃了一路的尾氣,把車跟丟了。不過,地上留的痕跡還在。
在車轅旁邊停下腳步,李智斜著眼看了看方向,蹲下身坐了下來。此時雖說是冬季,但積雪並不是很多,天氣還冷的讓人蛋碎。
打開背包,李智從中拿出吃食,很小心的吃了起來。帶的食物,全是幹食,濕的隻有水,已經變成了冰疙瘩。
三天的行進,帶來的東西已經下去了一大半,還能堅持多長時間,李智並不清楚。
牛肉幹,羊雜咀嚼咽下後,李智晃了晃酒瓶子,塞進了懷裏。
在戶外行進,還是寒冷的冬季,沒點酒,李智感覺真心受不了。
感覺酒液已經流動,李智對著酒瓶子喝了兩口。
原地休息半小時,李智再度的上路了。沒走出多遠,李智隱約的看到一側的戈壁灘中有些怪狀。
快步跑過去,李智才發現,這是一具已經凍僵的男子屍體。他穿的是少數民族的服飾,雙手緊抱著身子,還保持著與天氣抗爭的樣子。
他怎麼在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