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很好奇追可疑人物到這遇到杜長官是為何?難道人就在裏麵?和您又是什麼關係?”
一句話可謂是毫不客氣,杜淳瞪大雙眼:“可疑人物,和我的關係?簡直胡說八道!口說無憑,說話做事請拿出真憑實據。”
鍾離笑“嗬嗬,杜長官算是以權壓人嗎?死神勾結喪屍的事又是哪來的證據?擱我這就成了口說無憑?”
這事一談杜淳準跳腳,全是一張白紙上的蚊子血,怎麼洗都洗不掉,誰也不會去想他的本意是為何,隻知道他錯了,且錯的離譜。
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杜淳,找到了...額...”
鍾離這一身不可謂不狼狽,而這氛圍…
說話的梅妍下意識一頓,眸光轉而變為冷凝的憂色:“出了什麼事?”
梅妍的出現,恰好的解了這針鋒相對的局麵,也同樣讓鍾離發現自己的誤解與...不足。
跟了那麼久,到底還是讓對方給逃了。
沒看到臉說什麼都沒用,鍾離緩口氣低聲道了句抱歉轉身便走,鮮血滲透染紅了衣物,她卻仿若無感快步而去,後背挺得筆直。
得不到答案,梅妍隻得看向杜淳,後者皺眉聳肩:“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撒泡尿回來就看她在這神神秘秘的轉,就問了句在幹什麼,被懟的你不知道...老子也冤!”
梅妍眉頭微顰,大腦中的思索不由自主的從嘴裏蹦出:“鍾離的實力不可小覷,能傷了她並且消失無蹤的,基地也就那幾個,我好奇的是對方傷人的理由,又是以什麼身份,人,或者喪屍?”
“如果是人,敢做為什麼要跑?就算是跑,鍾離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是誰,還得用這種低級方式搜索。反之,喪屍的話...在基地就有些可笑了。”
一番推理足以見主人的心細,杜淳撓了撓頭,聽的腦子發暈,卻也知道話中的意思:“她是說有可疑人物...”
梅妍在不多說,招呼一聲召集了軍隊,加強巡守。
“若真是喪屍,哪是我們這麼輕易發現的,你...欸,幹嘛去?”杜淳雙手叉腰轉身,就見梅妍走了幾步蹲下身,撿起一塊黑色物體,輕聲道:“有血,這是鍾離的。”邁步返回的同時大腦已然有什麼成型:“難道是對方遮了臉,所以,才不知道是誰?”
“你猜那麼多有什麼用,改明兒直接去問不就...”話一頓,杜淳眯了眯眼“給我看看。”
梅研自然不會拒絕。
黑色的口罩握在掌心的同時,杜淳垂眸的眼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深沉,見他沉默,梅妍不由挑眉問他:“怎麼?看到了敵人?”
杜淳嗬嗬笑了聲“沒,看到朵花...”
思緒卻驟然飄遠,糙漢嫌棄端詳手中物品:“大熱天的戴口罩,你該不死有毛病吧。”
“我喜歡,不行?”
“黑乎乎的也就你能看出好看了。”
女子似乎氣急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裏是繡了朵梅花的,你看這工藝,這刺繡水準,你就不懂…我就是要,就要最好的,口罩也不能免俗。攤主,把這幾個都給我。”
他還說了什麼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玩笑話,說她浪費晶石之類的。
隻是差不多的東西在握手中,心下已不是輕鬆,蔓延的沉重都有些恐怖了。
杜淳情緒控製極好,至少梅妍壓根沒感受到其中突兀的不同,又吩咐人去查看這類口罩基地戴的有多少。
杜淳深吸口氣,嘴上卻道:“不過一個口罩,萬一是鍾離自己用的也說不一定。”
這話還是挺對的,梅研便沒太放在心上,就見杜淳將東西揣進兜裏“這樣吧,明兒個我帶去問問,假如當時…這一切都是我冤枉了人,或者,真的與我有關的話…我會賠罪,以死明誌。”
亂七八糟的,梅研完全沒體會到杜淳所說的重點到底是什麼,正欲開口,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剛才派去的士兵。
“不好了長官,三隊巡守處隊長…死了。”
“怎麼會這樣!”
報備的士兵也是一臉憂慮:“暫時...還未找到原因...”
作為直係管理軍隊的執行長官,每晚的巡守派遣幾乎都要經過她手,那隊人馬在去基地大門口收集異能者資料時都還見到過,到現在不過兩小時,人就沒了。
“那些隊員呢?有沒有什麼映像?”
“沒有,到現在還沒找到人。”
三尺男兒死在巡守途中竟無人知曉,倘若她未因鍾離的事去小心探查,會不會明早都還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