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玉在這邊主意打的是不錯,可人家付暴也不是傻子,人家好歹跟著那個鋼門裂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點兒戰場上的經驗還是有的。
付暴既然看出了楊懷玉那隱藏著的一手,自然就不會讓他得懲了,可是不讓他得懲的唯一辦法,就是掉轉馬頭,給楊懷玉一個馬屁|股聞!
可是他一掉馬屁|股可就出狀況了,他是躲過去了,可他的那馬可是實實在在的挨了楊懷玉的一刀哇!這馬兒屁|股上一疼它直接不樂意了,心想好你個付暴,你怕自己不挨刀就挨槍,你讓咱替你挨這一下子,老子還不幹了呢!這馬兒一陣蹶子撂的,險些把那個付暴給掀翻到地上去,然後一仰脖撒開四蹄就是一通沒頭沒腦的跑哇!
西夏這邊的人一看,完了,這一場算是輸了,不管人有沒有輸,這馬兒一跑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轍兒了。
楊懷玉也沒想到會出這麼一個狀況,他還端著槍在那兒等著紮他一下子呢!要說這楊懷玉臨敵經驗還是少哇,若換成是楊文廣那個老油條,怕是付暴這條小命還真就交待在這兒了。
柳茜茜一看,好呀!這一仗勝的雖說有點兒僥幸的成分在裏麵,可不管怎麼樣咱還是勝了,這就叫開門紅。
隨著她的一聲叫好喊出口,宋軍這邊算是開了鍋了,一聲連一聲的叫好呐喊聲那是一浪蓋過一浪呀!
再看西夏那邊的士氣相對於宋軍這邊可就低靡了不少呀,低靡歸低靡,可人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士氣可言。人家右先鋒這會兒正在摩拳擦掌的瞪著兩隻大眼睛,隨時準備上去教訓那個小白臉子楊懷玉呢!
想的這裏,他立刻打馬出班,向鋼門裂請纓出戰。鋼門裂一看出列的是右先鋒,心裏當然願意了,他還怕那付暴一敗會影響到他這邊的士氣呢!回頭一看雖說士氣不算太高,可每個人眼睛裏卻都是充斥著一種怒火,一種想要把宋軍全都燒成灰燼的火焰。
鋼門裂不由在心中盤算,不如他再在火上澆點兒油,索性讓這把怒火更加的狂烈一點兒。
“那個阿不魯呀,付暴都敗了,你能行嗎?不行可別硬充哈!”
鋼門裂這話一出,再看阿不魯的那臉兒,那還能叫個臉嗎?簡直跟那個鍋底灰沒啥大區別,如果他現在蹲在黑影裏不笑,鐵定會被人當成無頭屍暴打!
“區區一個小白臉子,老子還不放在心上!上一場若不是他小子使詐,付暴也不會落敗,再說了他隻是馬驚了根本算不上是落敗,我看他也就這麼點兒本領!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我今兒就不回來了!”
阿不魯一邊說著,一邊揚鞭打馬可就跑到楊懷玉的近前了。馬鞭一指楊懷玉的麵門,先是非常粗魯的呸了一口,接著才揚起他手裏的禿杆槍當胸就刺!連個招呼都不打。
“嗬,我說要打是不是也要先報上你的名號,小爺槍下可是不死無名冤魂!”
楊懷玉打馬躲過他的這一槍,趁兩馬錯蹬的時候,出聲問他的名姓。
“你爺爺是右先鋒阿不魯,領死吧你!”
阿不魯話雖是說了,可他小子的槍卻沒有停下,更是趁著兩馬交錯的這空檔,身子往後一倒給楊懷玉來了一個回馬槍!
話說楊懷玉雖然是以刀法見長,可是那楊家槍他也是修習了不少了,所以對於在兩馬交錯刺回馬槍這一招,他還是早早就防備了的。若不是因為先前那一戰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他也想給阿不魯一個回馬槍。
楊懷玉身子伏低,挺槍往上一擋,阿不魯的這一記回馬槍算是啃了狗屎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通海打馬跑了過來,小嗓子一捏,說了一句話兒,險些讓阿不魯掉下馬來。
“我說西夏的那個傻大個,你小子咋這樣欺負懷玉哥哥咧!”
不用說阿不魯了,就是楊懷玉聽了孟通海捏著鼻子的這一聲喊也好懸沒暈過去,回頭看了才知道是那個一向愛作怪的孟通海來替換他下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