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呀,你這就一竿子全都劃拉了?怎麼滴也要來個隻懲主凶,從犯不論吧!”
仁宗皇帝聽了柳茜茜這話險些忍不住笑將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隻懲主凶,從犯不論?這從犯打一打都微辭不少了,還懲主凶呢?她又在搞什麼嘛!
“呃,無憂呀,不知道你嘴裏說的主凶是指誰呢?說出來皇兄聽聽看!”
仁宗皇帝淡淡的掃了一眼柳茜茜,他就不信他的這個怪招百出的妹妹今兒還會有什麼他接不了的怪招。
“呃,皇兄那無憂可直言了哈,這幾個膽大傷人的老奴的主凶就是皇兄你嘍,而駙馬的主凶嘛,免強可以算是本公主吧!不知皇兄對於主凶的處罰可想好了?”
仁宗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飛雪宮裏的那幾位老奴的主凶會是他這個毫不知情的皇上,兩條濃眉皺的跟麻花一樣的盯著柳茜茜,非常無奈又非常好奇的挑了挑眉毛衝著柳茜茜說道:“皇兄是怎麼不知不覺的變成主凶的?願聞其詳!”
柳茜茜早就料到她的那個對什麼都好奇的皇兄肯定會問上一問,於是她先是一把拉過張浩,接著將自己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在他的肩上一搭,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在街上搶男霸女的女混混。
“本公主的駙馬是本公主從小保護到大的,不管他做出什麼事兒來,都會有本公主的三分陰影在裏麵,所以說本公主是駙馬的主凶一點兒也不為過。”
“嗯,同意!”
柳茜茜的話語剛落地,仁宗皇帝跟張浩便不約而同的同時點頭說了一句同意,很是難得的兩人居然也會有如此的意見相同的時候。兩人不由相視而笑,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似乎都隨著這淡淡的一笑而消逝遠去了。
“丫頭呀,你到是認實在,這主凶的罪名自己就擔了,擔了就擔了吧!難不成誰還真敢把你這大宋第一公主怎麼著不成?可那傷人的主凶應該是龐妃比你皇兄更適合吧?”
這李太後還真是護犢子的很,怎麼都要把那傷人的主凶歸到龐賽雪的身上去,其實真要說是她當也無可厚菲,她宮中奴才傷人,當然是她這個主子管教不嚴所致了,何況她當時還在場。
“母後,龐妃固然是她們幾個的主凶,可龐妃的主凶卻是皇兄,如果不是皇兄對後宮的雨露播撒不均,也不會養成龐妃侍寵而驕,縱奴傷人的事情了,歸根結蒂皇兄才是真正的主凶。”
柳茜茜一邊說,一邊還仔細的觀察著在座所有人的表情變化,當她看到龐妃那越來越陰鬱的臉時,她的心情簡直是大好,她就是要變著法兒貶低她,她算什麼玩意兒,仗著皇上在她這兒多瞅了兩眼,就得瑟的不行了,以為這三宮六院惟她獨行了,本公主如此囂張的個性都沒敢做也這種打殺人的事情,憑什麼被她搶先了。
“呃,無憂呀,這事兒就過去了吧?從今以後誰都不要提了可好?畢竟都是一家人哪!”
都是一家人?一家你奶奶個小腿!老娘是來自21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麼會跟你們這一群老古懂是一家人,隻不過勉強在這兒混口飯吃罷了,何況這裏麵還包括了那個裝純情美羊羊的大灰狼龐妃,老娘才不會跟她那種欠扁的人變成一家人。
“母後,我們是一家人嗎?不是都說女兒出嫁了就變成婆家的人了嗎?無憂還以為正是因為無憂前段時間大婚了,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一難呢?”
張浩衝著柳茜茜翻了翻白眼,什麼叫變成婆家的人,她連他的人都還沒變成。大婚也有些時日了,至今連她的小腿都還沒有碰到呢!更別提要洞房了,真是搞不懂這個柳茜茜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唉呀,這是哪個不負責的混仗家夥說的,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哀家最寶貝的女兒。”
仁宗皇帝額頭上的黑線是越來越多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皇妹真是不能惹,一但惹了那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就這麼一根針紮進手指甲的一點兒事,她還在這兒轉著彎,變著法兒的不依不饒了,反正不管你出什麼招,她總有對策等著你,不管你換什麼話題,她總能接著你的話兒再拐回去,還真是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