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茜借著向仁宗皇帝討水喝的空檔,衝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似在說摒退一切。
仁宗對於柳茜茜的眼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還是能夠看清楚明白的,所以他果斷的吩咐著他宮裏的幾個宮女去取水的去取水,去取水果的取水果,反正到了最後隻剩下了一個莊文也就是了。
“無憂,你所為何事而來說吧?”
柳茜茜先是抬眼掃了掃莊文,又扭頭看了看她的那個仁宗皇帝,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麻煩莊公公去宮門口守著,沒有我們的宣召,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待到莊文退出去以後,柳茜茜才正經八百的看著一臉淡然的仁宗皇帝,輕歎了一口氣之後幽幽的開口了。
“皇兄,真的駙馬可能已遭了龐太師和假駙馬的毒手了,不知皇兄這邊可有什麼大的變動?”
柳茜茜不敢相信,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了,為什麼她的這個皇兄還是如此的鎮靜,難道他都不會為他的江山擔心嗎?
“皇妹不用擔心,皇兄手裏有他們還沒得到的東西,他們是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況且真要動起手來,這皇宮中的禦林軍也不是吃素的。”
禦林軍?原來皇兄還不知道他所依賴的那禦林軍已經不存在了,那些不願意投效龐太師的人早已經被他們換掉了,現在這禦林軍中的人,也許還有一部分隻是為了保住性命的假投效,可要想他們反水再站回到皇家這一邊來,除非皇家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護他們周全才行呀。
“皇兄呀皇兄,難道你都沒有發現,現今宮中的這些禦林軍已沒有幾個是相熟的麵孔了嗎?”
柳茜茜這一句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相信就算仁宗皇帝不願意往那方麵想,他也能夠聽明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
聽完了柳茜茜的話兒之後,仁宗皇帝仍然保持著他先前的淡然表情,好像這事他早就知道了一般,又好像他嘴裏所說的那禦林軍,不是現今正在宮中四處走動的那些一樣。
“無憂呀,朕說的不是現今宮裏的這些,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朕豈會沒有所覺,我所說的是另外的一支禦林軍,隻要朕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衝殺而來。”
另外一支?難道皇兄也同母後一般暗中養著死士?這不太可能吧?母後那是二十年前為了對付那李宸妃而養下的死士,可皇兄……明白了,皇兄是為了他可以早日擺脫掉朝中各大勢力的束縛。
“不知皇兄所說的另外一支禦林軍可是駐紮在城外的那一支?如果是,怕是皇兄一人的號令還不足以調的動他們。”
柳茜茜說完這一句之後,看著一臉不解的仁宗皇帝,心中雖然有疑惑,可她還是將包拯告訴她的關於調動城外那一支軍隊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不可能!為什麼父皇沒有告訴過我?”
對於仁宗皇帝的疑問,柳茜茜也同樣有,但她在產生那些疑問的同時,心裏還冒出了另外的一種想法。那便是先皇可能是為了相互牽製皇權與太後的權力,才會將那調兵的印信一分為二,而且並沒有告訴他們用法,可能就是怕有一天太後想要取而代之大宋江山的時候,還會有一支皇家的力量保留下來。而同時又怕太後在皇上年幼時涉政太多,惹得皇子成年後生出不孝的弑母之心,所以也並沒有把那個印信有二,合而為一方能調動軍隊的法子告訴皇上。
“皇兄,此事千真萬確,母後那邊的那一方印信,無憂已經拿到,現今調動這一支軍隊的條件,除了要是我們皇家之人以外,還要將兩方印信合二為一,方可成事。包拯探得他們可能會在今天動手,最遲也不會拖過明天,所以事不宜遲,請皇兄速將另一方印信交給無憂,由無憂闖出宮門前往城外調兵平叛!”
柳茜茜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從太後那裏得來的那一方印信取將出來拿給仁宗皇帝驗看。
“無憂,此印信事關重大,你容皇兄考量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