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與公孫嫣然感受著兩邊的朝中重臣們投注在他們身上的那熱切的目光,原先因為一身大紅騎馬裝而鬧出來的情緒頓時消散無蹤了。他們兩人的胳膊挽在一起,公孫嫣然頭上垂著一層薄薄的紅紗,在宮廷樂隊用他們特有的樂器演奏出的一首現代婚禮進行曲中,緩緩的向裏麵走了進去。他們的臉上洋溢的是自豪與驕傲,幸福與喜悅。
“一對新人近前站好!現在本總管問你們,你們可願意……公主,後麵是什麼來著?”
莊文的手從帽子底下探進去,一邊撓著自己的頭皮,一邊轉頭問著站在一邊兒的無憂公主。這不能怪他記性不好,誰讓公主早不說晚不說,就在剛剛才告訴他,還連底稿都沒有給他。
柳茜茜聽著莊文問出來的話兒,看著莊文那一臉的囧相,心中暗罵了一聲笨死了。便快步走到了前麵。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笨呀,不過就幾句話也記不住!閃到一邊兒去了。”
柳茜茜一邊在嘴裏嘀咕著,一邊將莊文伸手扒拉到了一邊兒去。她剛要開口履行那神父神聖的職責,便聽見與後堂隻隔著一扇門的房內傳來了一聲清咳。她扭頭一看,見是皇兄在向她招手,便輕移蓮步走了過去。
“無憂呀,你所說的節目什麼時候開始呀?皇兄跟母後可正等著看呢?”
柳茜茜一走進去還沒來得及張口問什麼事兒,仁宗皇帝便火燒屁股一般的衝她問話。連帶的一邊兒的端慈太後也跟著是呀是呀的直點頭應聲。
“唉呀,皇兄,這不是已經開始了嗎?剛才的那一道樂曲你聽著如何?”
柳茜茜分別在仁宗皇帝與端慈太後的臉上掃了一眼,一邊對剛才那首曲子向他們問著感受,一邊衝著莊文招了招手,讓他把外麵的駙馬張浩找過來。
“太後,皇上,喚微臣有何吩咐?”
張浩一進入房內便先拱手向太後與皇上行君臣之禮。卻被柳茜茜一把拉到了一邊,嘴裏念了一句,不是皇兄與母後有吩咐,是本公主找駙馬有事兒。
張浩感受著柳茜茜那大力的拉扯,眉頭不由一皺,你說不讓你來吧有些不太好,這讓你來了,你說你就不能跟皇上與太後老實的坐在後堂的房裏?可是他卻不能當著皇上與太後的麵說那些話兒。畢竟駙馬不可對公主無禮呀!
“無憂呀,你現在不宜勞累,不宜多動,還是陪太後與皇上坐一會兒吧!”
柳茜茜看著張浩臉上的不鬱之色,她明白雖然他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心裏卻是時刻在替她擔著心。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徹底解決。而現在,正所謂萬事俱備,隻欠陳世美的那一縷東風了!
“駙馬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請你過來,是想同你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在外麵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讓母後與皇兄也能就近觀禮。畢竟這可是破天荒的婚禮呢!”
為了緩和張浩的憂心,柳茜茜先是輕輕地衝著他笑了笑,又悄悄的向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一臉調皮的樣子,似在告訴他,看我的精氣神不是很足嗎?不會有事兒的!
“你呀!仔細一點兒自己的身子!”
張浩也明白,如果他們精心策劃的事情不讓她參與,不讓他親眼看一看那計劃的結果,她肯定是不會舒心的。所以他要把計劃再精確一些兒,絕不能讓人有機會靠近她一步。
“太後,皇上,吉時已到,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坐在這裏有些情節看不真確,還是請到外麵去觀禮吧!”
其實那皇上與太後把柳茜茜叫進來,一大半的意思也是想去外麵觀禮,雖說一國之君,當朝太後去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人觀禮有些抬舉他,可既然來都來了,又何妨呢?何況,那陳世美到現在還不出現,怕是不見皇上這隻兔子,他是不會撒出那後的那一隻鷹呀!雖說用皇上與太後引陳世美出現,太過不當,而且若是被皇上或者外麵的大臣知道他跟茜茜的用意,就算成功的清除了陳世美以及他背後的勢力,他們也不會有好的下場。所以不能說,隻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