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莫傾珩一路小跑,感受著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的溫度,陸忱真的有一種拋卻理智的衝動,即使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世界太少的人被允許做白日夢。
她是個極其矛盾的個體,她是個天生夢想家又是個快速製冷物。
“到了,就是這裏。”
莫傾珩帶著陸忱來到石橋上,一旁溪水潺潺,頗有些詩中意境,
“這座石橋有些年頭了吧?”
“是的,它已經久到住在這的人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被誰修建的了。”
莫傾珩蹲下,伸手觸摸著一旁,
“你在幹嘛?”
陸忱也好奇蹲下,
“你看。”
循著視線看過去,
“這是我奶奶的名字。”
陸忱很快便注意到那個名字一旁的另外一個名字,
“這個不會是爺爺當初追奶奶時候的化名吧!”
莫傾珩跟著一起笑起來,
“這是爺爺的情敵。”
“啊?”
“嗯,爺爺可是從他的手上把我奶奶搶過來的。你說爺爺他霸不霸道?”
“搶過來的?”
陸忱不可思議的看著莫傾珩,
“這也真是太意外了!可以說是非常的童話了!”
莫傾珩噙著笑意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
“那個地方,就是這位爺爺的家。”
“隻有他家還沒在做飯呢!”
“那位爺爺已經去世了。”
陸忱一愣,
“奶奶走後沒多久,那位爺爺就走了。他離開的時候,爺爺來看過他,那天晚上,爺爺一個人坐在那間屋子裏,就這麼幹坐著,自言自語,不讓任何人靠近。”
“為什麼?”
莫傾珩垂頭淺笑,
“我也不知道,所以偷偷的跑了過去。我準備敲門的時候,爺爺正好在說話,他說,我可真羨慕你,你就這麼走了,到頭來,陪她的人還是你。”
對上陸忱的眼睛,
“那位爺爺,一輩子都是一個人。”
陸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告訴自己這樣的故事,但是她很難受,終歸是有人要被負的是不是?感情裏,三個人實在是太擁擠了。
“如果爺爺沒遇見奶奶,那刻下名字的這一對兒,也許會相伴到老的,如果那位爺爺後來娶妻生子,那爺爺也不會在他們雙雙離世後那麼深感無力。”
莫傾珩看著遠處的屋子,
“可是他們就是遇見了。他們也許就是要錯過的,來這裏走一趟,有些人是為了愛,有些人是為了被愛,各負使命的旅程。”
陸忱,現在看著你,我竟萌生一種無比榮幸之感,因為你,我才突然覺得,原來我是被賦予了愛與被愛雙重使命的寵兒。
“還有一個地方想要帶你去。”
“去哪兒?”
“跟我來。”
莫傾珩將陸忱帶至一片花海,宛若置身於淡紫色的海洋,夏風攜帶者清香,叫不名字的花才格外韻味。
“這是那位爺爺給奶奶種下的。”
“這麼大一塊地?”
莫傾珩笑著解惑,
“號召大家一塊忙活的。這一個人得忙到何年何月去了!”
“那還有軌道。”
陸忱欣喜的指著花海的中央,
“還有個小車子!”
“想去試試嗎?”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