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蘇看著眼前的莫庭謙。這個男公關還真是複雜,這雙眼睛讓她有些未知的恐懼,因為她看不透他。
“警方大概已經把這裏封鎖了,看來你能陪我喝酒了。”
“你就一點兒也不緊張,你聽聽這門外的動靜,你說萬一要再生什麼事端呢?”
“那不就更需要喝酒了?”
話落就撥打了內線。門外聲音有些淒厲,哭聲喊聲一片,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知道錯了!”
“你們是還敢抓我?放開我!”
南蘇皺眉,聽著聲音,事情好像挺複雜,不知道要牽扯到多少人,
“這是兩個案件。”
看著南蘇不解的表情,莫庭謙繼續開口,
“一個呢估計就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再不濟也就並處五千元以下罰款,另一個呢,恐怕就說不好了,也許三年五載,也許十年八載,也許遙遙無期。”
見莫庭謙條理清晰,南蘇對他有了些改觀,還是不屑的走到一旁坐下,
“一個哀求聲連連,一個囂張跋扈,想也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說完南蘇拿出一張,
“酒錢呢我給你,這件風波過去以後呢,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莫庭謙心裏壞笑,
“你就當救人,收了我吧!”
“我不歧視任何行業,但是我建議你換個工作,要麼不要把我視為你的客戶,這會讓我很焦躁!”
南蘇話音剛落,敲門聲再度響起,直到知道是來送酒的,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安了下來。
酒過三巡後警察也撤離了,
“好了他們也走了,我也該走了,你自個兒慢慢玩吧!”
起身有點踉蹌,還好莫庭謙扶的及時,
“放開我,我要走了,酒錢我已經放在桌上了,密碼在紙上,沒事的話,卡就不用還了,我會讓人處理掉的。”
南蘇執意要走,莫庭謙也隻能跟在不遠不近的後麵。她看上去似醉非醉的,實在不怎麼放心他一個人走。
出了酒吧,徑直走向自己的車,站在車旁,酒駕肯定是不行的,叫個代駕好了,低頭時無意從後視鏡裏掃到一個人頭,麵目猙獰,南蘇一驚,轉身正對上男人。
“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
男人笑的一副沒了理智的樣子,朝著南蘇步步逼近,
“你連我都不認識,你還要拆了我的家?我跟你何仇何怨?”
“我拆你的家?”
南蘇隻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你還有誰?”
莫庭謙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男人手上的微微泛光的刀,心裏一緊,慢慢逼近,
“星區的那塊地,是不是你要開發?”
南蘇明了,理了理頭緒,
“我拆您的家,但是我有補償,想來您是張先生吧!”
“沒錯!我就是張建宇,我既然敢來找你就證明我什麼都不怕了,你以為你知道我是誰又能怎麼樣嗎?”
南蘇瞟見不遠處的莫庭謙,冷靜自若的開口,
“的確不能怎麼樣。不過,星區所有的人,除了您,別人都已經談妥了,您執意如此,一旦我們采取其他手段,現在給您的高出旁人的補償就會縮水了,我知道您為什麼不願意搬家,但是逝者已逝,您節哀,您也該有新的生活,生活還是得繼續,不是守著一間舊房子。”
男人越發的激動,
“不用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來教我怎麼生活!”
說完男人就要動手,南蘇蹙眉,兩旁都是車,她沒有勝算甚至無處可躲,眼看刀就要落下,還好被莫庭謙給擋下。
打鬥了幾番,張建宇不是對手敗下陣來,見男人有氣無力的半跪在地,莫庭謙才轉身看向南蘇,
“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
南蘇有些出神,心想大概是不習慣欠別人人情的關係,
“啊!你們這群冷血的人!”
“小心!”
莫庭謙一時不察,刀就這樣沿著他的背部滑落,血腥味滲透襯衫慢慢的溢出,張建宇也終於恢複了理智。
“你怎麼樣了?”
南蘇剛才是覺得自己會害怕,現在是真的很害怕,因為有人受傷了,還是因為她!
“沒事。”
莫庭謙回頭看著一臉震驚的張建宇,
“先生,做事不能衝動!還好您傷到的是我,你傷了我,我可以選擇不追究,但真心地希望您不要再這樣衝動了!您離開的家人,也不願意您背負這麼沉重的罪名過一輩子。你走吧!”
“你放我走?”
“你放他走?”
“對,在救護車沒來之前,我不會改變主意。”
南蘇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竟然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