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片刻後,見到李福全額頭上冒著汩汩汗水,一進門,躬身回道:
“稟皇上,玄嫣已然被奴才帶回,皇上此刻要不要她來謝恩?”
楚奕聞言,隻是淡淡的掃了李福全一眼,在他的衣服下擺上,看到那殷紅的血跡時,眼神一黯,語氣卻仍是很淡,他道:
“不用了,送她回屋歇著吧,記得請太醫幫忙查探一番!”
“奴才遵旨!”李福全躬身退下,楚奕再次轉身望回窗外,而放在廣袖中的手指卻不由一緊,連指甲嵌入了肉裏,仍是不覺得疼。
隻要是他稍微對待好一點的人,她都一律容不得,嗬嗬,很好,果然很好啊!
納蘭嫣然被小順子送到了自己屋中,這時候綠水也不當值,正好在,見她一身血汙進來,嚇得一愣。
小順子額頭上冒了不少汗,一路走來,要扛著一位昏迷不醒的人,自然是累得夠嗆。
“哎,怎麼回事啊順公公!”綠水一見到滿身血汙的納蘭嫣然,嚇得亦是不小。小順子氣喘籲籲,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好氣的說道:
“還愣著幹嘛,快來幫忙啊,可累死咱家了,一路從暴室背過來的!”
綠水一聽暴室,眼睛瞪得更加大。但也僅是如此,她還是小跑著過來,從小順子身上抱過納蘭嫣然。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玄嫣怎會這樣?”
綠水把她平趴著放置床上,這時候小順子早已經坐到了凳子上,喘著粗氣。
“此事說來話長,但是咱家若是沒有猜錯,玄嫣姑娘該是得罪安貴妃了,不然也不會…”說到此處,他猛然發覺自己有些說漏了嘴,立馬伸手捂住了嘴巴。
這時候,太醫院的太醫正好來了,由於是皇上親自說的,雖然隻是區區宮女,他們亦不敢怠慢。
不過即便是宮女,仍是皇上的女人,除了皇上以外,任何男人都是不能與之有肌膚觸摸,故太醫來看病,也隻能再帳外搭脈,懸切。
而外傷亦是之能由醫女查探,小順子見太醫都來了,也沒他什麼事情了,喝了一杯熱茶後,便離開了。
別看才打了不到十板,卻已經傷勢不輕,納蘭嫣然早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太醫在搭了一會脈搏後,又讓醫女去查探了一下傷口。
待醫女查探後,詳細講與他聽後,他沉思了片刻,這才開了一副藥,交與醫女,讓其照單抓藥,再每日在其傷口處,塗抹藥膏,初步估算,若恢複良好,三天左右,傷口應該會愈合不少,十來天左右,應該也能下地走動了。
綠水替納蘭嫣然謝過太醫後,又忙著與醫女一同去抓藥。
第二日傍晚,綠水當值去了,她已然昏睡了一天一夜。此刻正感到喉嚨中幹澀難忍,似要起火一般。
她抿了抿唇,幽幽的睜開眼睛,這時候,她猛然發覺,自己的後背上有一東西在輕輕的撫摸,不由一怔。
“你終於醒了?”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即便未有見到此人的臉,仍是能夠通過這個聲音,而知道他是誰。
她不由低聲說道:“王爺?”抬眸間,卻見到他冷冽漆黑的眸子,以及俊逸非凡的臉。
他微挑眉頭,有些調謬的道:“除了我,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