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
“皇上,奴才剛才查出來了,這個月去內務府領了虞美人隻有有安貴妃一人!”
此時,李福全正好走上來,並且說了以上的話。楚奕冷冽的眸光一閃,殺氣陣陣散發而出。
“安倩兒,你還有何話可說?你這個歹毒的婦人,朕若不是看在你兄長安之常常年在外征戰,還要操心於你,他又向朕請求放你出來,朕一定不會如此心軟就把你放出來。朕以為,你在清秀宮中,已經靜思己過,已經明白了自己過錯,可是哪裏知道,你不但不思悔改,反倒越發惡毒。朕對你一忍再忍,如今,你連朕的孩兒,都能如此痛下殺手,你叫朕如何再忍你?”
楚奕雖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可漸漸變紅的雙眸,以及暴著青筋的臉頰,還是出賣了他此時強裝的鎮定。
“你到如今還有何話要說!”
安倩兒早已經換回一副平靜的樣子,剛開始的害怕、恐慌也統統消失不見,她隻是靜靜的看著楚奕。牢牢的看著他,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刻進自己的心裏一般。
片刻後,她笑了,卻是那般的溫柔,與平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不帶有任何目的,不帶有任何手段,更沒有那種妖豔的神韻。
可是,就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卻是最美的,她勾起唇角,而後雙腿往地上一跪。
“事到如今,臣妾已經無話可說,臣妾自問對皇上乃是情深意重,一心一意,隻是也因為這份深情,讓臣妾走了不少彎路,臣妾如今隻有一件事情想求皇上答應!”
“何事?”楚奕雖然殺意已現,可怎麼說,安倩兒畢竟是他的貴妃,多少是有些感情的,都走到了最後,自然多少會聽完她最後的要求。
安倩兒雙手放於額頭前,朝楚奕重重的磕了一下,她柔軟的額頭,重重的磕在堅硬的漢白玉地板上,發出一聲清亮的聲響。
“一切過錯,都是臣妾一人所為,無關乎臣妾的兄長,以及妹妹,求皇上明鑒!”
她說完後,再次靜靜的看著楚奕,又是微微一笑,可是這一笑,卻已經表露出了生離死別的神色在裏麵。
這種氛圍,感染著在場的每一位,自然包括納蘭嫣然。她猛然覺得心口狠狠一痛,似被人刺了一刀。
不對,一切都不對,哪裏出了問題,倒是是哪裏?為何會這樣,安倩兒是凶手麼,她怎麼老是覺得不是呢?
哪裏出了錯,倒底是哪裏?
而此時,安倩兒眼神閃了閃,望向納蘭嫣然,她再次笑了,可是她的笑容裏明明寫著無奈,寫著永別。
納蘭嫣然隻覺眼前銀光一閃,她本能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不要!”可她還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安倩兒已經把一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左胸處。
鮮紅的血液快速的從她的胸口處緩緩流出,如一朵朵炫目而豔麗的紅梅,在她的胸口開放。納蘭嫣然伸手緊緊抱住她,用手掌拚命堵住她肆意往外冒的鮮血,失聲道:
“你為何這麼傻,凶手根本就不是你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