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話,任由楚燁抱著,她發現,楚燁並非一個人來,就在不遠處,還停了一輛馬車。
楚燁把納蘭嫣然抱到馬車上,而後一旁的青竹忙把門簾掀開,楚燁抱著納蘭嫣然直接走了進去。
進到馬車裏,把納蘭嫣然放到軟榻上,他坐於一旁,早已經恢複當初淡然的神色。他靠向車壁,微閉了眼睛,似在閉目養神。
納蘭嫣然見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靜靜坐在軟榻上。馬車中十分安靜,靜到可以聽見各自的呼吸,以及心跳聲。
而車外馬車軲轆聲,以及趕車的吆喝聲,亦是聲聲入耳。
“你要單獨行動,本王是不會同意的!”良久後,久到納蘭嫣然都以為自己快要睡著時,楚燁突然開口,並且講了這句話。
“為什麼?”
納蘭嫣然一時詫然,不由脫口而出,本是微眯雙眸的楚燁在此時忽然幽幽睜眼,黑色的雙眸,深邃有如一口深潭。
“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棋子,即便你身份敗露,你貴為後妃,但是本王說過,若是本王不棄子,你永遠都是本王的!”
楚燁的神色比之剛才要嚴厲不少,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納蘭嫣然,似能洞悉納蘭嫣然心中所想。
而納蘭嫣然心中也是一咯噔,她怎麼就忘記了,她與楚燁最早的約定?隻是,事情過了這麼久,她的身份一早就敗露,而她也曾輝煌一時,德蒙聖寵不假,此時卻是亡國妃,自身難保,她何德何能,還能再擔當此任?
她原本以為,楚燁早已經放棄了她這顆棋子,也以為他早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約定。
她做她的善妃,他安分的做他的景王,可是此時,他突然道出,卻讓原本忘記的事情,再次浮現。
從前,她隻是一個想保住性命,平安度過晚年,並無多少野心,也並無真情的女人。
故,楚燁要她幹嘛,怎麼做她都無可厚非,如今,她心係楚奕,是萬萬不能再做出任何有害於楚奕的事情了,她不能亦不願。
“王爺,你難道忘了,當日把解藥給了我,還說今後…”
“是,本王是說了,但是本王現在反悔了!”楚燁未等她把話說完,當場便截斷了納蘭嫣然的話。
“而且,以現在的形式,處境,本王必須反悔!”楚燁並未有半分笑意,看樣子,他出爾反爾,並非是再開玩笑。
以從前對楚燁的了解,納蘭嫣然深知楚燁不該是這樣一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他會如此,實在是太過反常。
望著眼前的楚燁,他長得確實挺英俊,雖不及楚奕來的俊秀,但是他卻多了一分男人的剛毅。
隻是,如此一張帥氣的臉,竟然是個如此出爾反爾的人,她心中不由覺得有些窩火。
“嗬嗬,王爺乃是一等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我不過是一個戴罪潛逃的罪妃而已,王爺要如何,我自然無可厚非!”
納蘭嫣然看似是在隨意的說著那番話,可眼底的無奈,卻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即便她不想,卻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