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事情是不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發展,原本以為,會大戰個三五時辰,或者直接夜潰不成軍,剛開始便輸了。
兩種極端,她都曾想過,但是卻唯獨沒有想到,夜竟然讓一個連勝三日的人,在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裏,便徹底潰敗。
那位仁兄是輸得臉紅脖子粗,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是觀桌上的棋子,卻又不得不歎服。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隻得將身上的銀兩拿出了賠給了夜,夜也不客氣,將那些銀子和銀票,統統收入囊中。
事後出得賭坊,納蘭嫣然還一直在想剛才的一幕,她就起身上了個廁所,然後回來之後,事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的黑子,將對方的白子堵得死死的也就罷了,完全沒有給他留任何出路,況,還將白子吃得所剩無幾,可以說,那人是慘敗。
由此可想而知,當初那些跟他比試的人,棋藝是有多差,而夜的棋藝又是有多高,果然是應正了,那句古話,謂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果然是深藏不露!”想了半天,她便道了這麼一句話,夜笑了笑。
“何以見得?”
“方才我就覺得,你怎麼會如此大方,將夜明珠拿出來,與他去賭,方才還委實為你捏了一把汗,這價值連城的東西,又豈能如此白白成為賭注,你可曾想過,若是敗了,便賠了?”
納蘭嫣然一副心急模樣,而夜卻一派淡然。
“賠了便賠了,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比之這些,人不是更加重要?”
夜似無所謂,卻讓納蘭嫣然想起了剛才那出,那男的誤以為她是夜的妻子,而夜卻隻字未提這是誤會,心中不免氣憤,無端端被夜賺了此便宜。
“喂,方才你為何不向那男子說明白?”
“說什麼?”夜回頭,有些疑惑的望著她,本是冷冽的眼中,閃現一絲疑惑。納蘭嫣然臉一紅,隻覺這種話,自己說出來委實有些不妥,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
“方才為何說我是你妻子?”說完之後,何止臉發燙,簡直連耳根子都燙的灼人,忙低了頭。
夜似乎是沉吟了片刻,而納蘭嫣然也是一直低著頭等著,就在她快不耐煩時,他方開口,卻有著更深的疑惑。
“我何時說了?”納蘭嫣然猛然抬頭,眼中冒著怒火,而夜卻一臉茫然。
“剛才那位男子說,用妻子對換,並且是指著我說的,你當時沒有說明我不是,如今你裝什麼傻啊!”
夜似煥然大悟一般,笑了笑,斜睨著納蘭嫣然。
“哦?這件事情,無須解釋,況他將你看成是我妻子,你並不吃虧。”方才還覺得夜是個全能型人才,如今頓時覺得,他什麼都不是,卻是十分可惡的一個人。
“你…”瞪著夜,納蘭嫣然隻覺詞窮,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可能夜便光榮的死在了納蘭嫣然的眼神之下。
青色的身影走在前頭,黑色的影子斜斜的拖在身後,納蘭嫣然提了腳,狠狠的踩了幾下,方解心頭之恨。
兩人默默走了一段,夜忽然站定,而納蘭嫣然這次未有注意,隻專注於踩他的影子去了,故整個人全部跌落至夜的懷中,夜伸手將她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