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當眾宣誓(1 / 3)

彼此呼吸都在纏綿著,有如交頸低語。

尉予喬猛的推開他,眼睛水潤潤的看過去:“我們……我們快走吧。”

剛剛真的離得好近,唇上似乎還殘留著蔣銘璽的氣息,溫溫熱熱的,仿佛在灼燒。

根本就沒碰到,卻比親吻還要緊張。

“嗯,好。”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撿起來地上的毛絨玩具,容易還呆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問他:“叔叔,剛剛怎麼啦?”

蔣銘璽瞅了一眼麵色緋紅的她,笑著說:“有個笨蛋差點摔倒。”

“哪個笨蛋啊?剛剛我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容易好奇的說,“你說的笨蛋是媽媽嗎?”

“我可沒說。”

剛把毛絨玩具抱起來,蔣銘璽突然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目光鎖在尉予喬的腳踝上。

然後他表情糾結了片刻,把玩具全部塞到了容易懷裏,一堆玩具瞬間就把小光頭給淹沒了。

一步、兩步、三步……

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尉予喬慌張後退了一步。

“你……你要做什麼?”

“等等——哎?你幹嘛!”

“快放我下來,好丟人啊!”

隻是幾秒鍾而已,蔣銘璽已經將她直接背了起來,秉承著速戰速決的態度,他果斷的對容易發號施令。

“容易,拽著我的衣服,我們趕緊走。”

“可是我抱不動這些玩具呀!”

小光頭已經被忽略掉了,他被覆蓋在毛絨堆下麵辯解,委屈的奶音,聽上去特別可憐。

“叔叔,你能不能幫我抱點?”

“我們先走,把這些玩具放在這,待會我來拿。”

開玩笑,他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墨跡下去了,不用想也知道,遊樂園看見背人的情景不奇怪,奇怪就奇在哪有大人背著,小孩站著的事情!

得有多奇都葩的父母才會這樣做?

很不幸,他就是,雖然容易很可愛,他也很喜歡,但是他不忍心看著尉予喬一瘸一拐的走路。

他的女人,就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好吧。”容易戀戀不舍的放下了史迪奇和幾隻兔寶寶,隻剩下龍貓還還揪在手裏,“再見啦史迪奇,我一會來接你們哦。”

說完,他視死如歸的抱著龍貓,拽住了蔣銘璽:“叔叔,我們快走!”

尉予喬一直在他耳畔勸說,奈何蔣銘璽就當沒聽見,氣得她沒轍,隻能安安分分的趴在他背上,露出一雙眼睛悄悄觀察周圍。

嗯……還好,並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反正快要到停車場了,隨他去好了。

她趴著,蔣銘璽背著她,而容易拉著蔣銘璽。

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遊樂園裏一閃而過的亮光,依舊沉浸在現在的氣氛中。

很快把尉予喬扔進車裏,接著把容易也扔進去,蔣銘璽扔完一大一小,折回去撿玩偶,骨子的緊張感讓他潛意識裏感到不對勁。

環視四周,並沒有異常,但他心緒不寧起來,一回到車上就往回開。

“這是回家的路……”

“不去了,回家。”

他言簡意賅的道,開始加速,Veneno性能一流,如果是在賽車場,他各種花樣都能玩出來,可現在偏偏是在大街上,再好的車也被堵得沒脾氣。

容易被尉予喬摟在懷裏,玩了一上午早就累了,現在昏昏欲睡,嘴裏還吐著奶泡泡。

等他睡熟了,尉予喬把他輕輕抱到一旁,披了一條小毯子,離遠一點,生怕吵醒他。

直到這時,她才有時間問:“你看上去很著急,是AR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蔣銘璽頓了頓,“附近可能有人。”

“有人?”

尉予喬很快醒悟過來,他說的可能是有人在偷拍,琳姐的話突然出現在腦海中,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如……不如直接告訴他?

“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她緊張的抬頭看著蔣銘璽,不安的扣著十指。

“你說。”

“我應該知道沒什麼會有人偷拍,因為我的緋聞被爆出來了……”她輕聲道,“如果你看到了,千萬別信……都是假的。”

蔣銘璽一挑眉:“和我的緋聞?”

“才不是。”她無視對方的戲謔,“琳姐給我打電話……說我之前的緋聞被爆出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蔣銘璽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你沒有過緋聞吧,簡曆很幹淨。”

他一席話說得尉予喬麵紅耳赤,對外的是這樣沒錯,可是娛樂圈水深,就算簡曆幹幹淨淨,但真實情況誰又能說清楚?

譬如她,誰知道她還有個孩子?

“是沒緋聞……可是那是我上學時候的事情,我……被誣陷的,沒想到現在又被人翻出來了。”

大學?

蔣銘璽一愣,慢慢從腦海中搜尋起來曾經查到的關於尉予喬的所有資料……

明城人,傳媒表演係出身,除此之外資料全無,個人經曆仿佛就是一張白紙。

很詭異,現在社會這麼發達,查個人不說能翻出來祖宗八輩子,但是大致情況還是差不多的。

查不到尉予喬,隻能說明有人在背後幫她遮掩。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疑惑——

尉予喬是傳媒的,自己也是傳媒的,如果她的年齡沒造假,自己怎麼會一點也不認識她?

她既然能在大一就接拍《蜉蝣》,不說名氣大不大,最起碼在學校應該也算是風雲人物吧。

那為什麼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太奇怪了。

蔣銘璽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巨大的誤區,他對尉予喬既然可以因為電視上的驚鴻一瞥而一見鍾情,那如果是在學校裏……

自己一定會更早就愛上她。

可是為什麼?

一點印象都沒有。

“喬喬,你上學的時候是在傳媒?”

他這樣忽然一問,尉予喬登時呆了,她已經全然忘記,自己和蔣銘璽是一個學校的,從小到大的痕跡,該如何抹去?

她不能確定,蔣銘璽的忘記自己,到底是何種方式的忘記?

她和他,一起長大,從未分離,如果把自己從他記憶中完全抽離,牽扯到的其他人和事,會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他的回憶中?

撒謊很明顯是不適合的,因為就算她騙得了一時,也騙不了一世,蔣銘璽有千百種方式可以發現真相。

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對,我大學是在傳媒。”

“那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能我經常很忙吧。”

蔣銘璽語氣冷冷清清的,“如果我見過你,一定會愛上你。”

清冷、平淡、深情。

她心下巨震,幾乎說不出話來,隻能呆呆傻傻的看著蔣銘璽的背影。

這個男人……

於她而言,真的是全世界。

所有不曾得到的溫暖與愛意,他加倍的彌補給了自己。

忘記曾經,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管其他人會怎麼樣,不管前路多麼坎坷,不管會遇到多少羈絆,都跟在他身旁,不離不棄。

不知何時黑色的Veneno已經停在了家門前,蔣銘璽轉過身,伏在她身前,烏黑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她。

“尉予喬,和我在一起。”

她仿佛被他磁性而溫柔的聲音蠱惑了一般,毫不自知的點了點頭。

“好。”

刹那間,蔣銘璽的眉眼柔和如畫,期間的情意繾綣隻叫她一點點沉淪下去。

她被蔣銘璽緊緊擁在懷中,清新的氣息好聞極了,她理智全無,任由下巴被他輕輕挑起,緊接著,唇瓣被覆蓋。

他的唇有些涼,帶著清冷的氣息輾轉在她櫻桃色的唇上,若即若離的親吻,不激烈也不疏離,當他的舌尖掠過自己的唇珠,她全身都激蕩起觸電般的酥麻。

這是她在清醒狀態下,時隔三年後和蔣銘璽的第一個吻,和兩人之間的情感一般,清澈如水,卻又如烈酒般醇厚。

餘味悠長。

她伏在蔣銘璽懷中,如絲蘿依偎著楠木,一顆心都有了妥帖的放置。

“我很早……就想這樣對你了。”

良久唇分,蔣銘璽順著她光潔白皙的臉頰一寸寸虔誠的吻上去,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

“我在國外的時候,很想你,隻能幻想……能這樣親密的和你在一起。”

何止是這樣,他甚至幻想過更粗暴深入的接觸,隻是當醒來時候,才知道一切都是夢。

不久前的一晌貪歡,他多年的渴望終於實現。

她無一不滿足了自己的喜好,沒有哪一處,他會不喜歡。

從心靈到身體,遇到她,蔣銘璽隻覺得圓滿,和她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他都感覺是理所應當、水到渠成的事情。

如此赤裸的表白,尉予喬麵頰緋紅,嗔怪的推開他:“你……你腦子裏天天都在想什麼!”

“把房子退了,去我家。”

他清冷的嗓音染了情欲,有些暗沉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尉予喬。

“明天,明天再說,現在先回家……”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容易還在這裏,怎麼也得先把孩子帶回去吧。

蔣銘璽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差點忘了,平複了一下有些急促的氣息,他下車折到後麵來抱起容易。

隻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尉予喬走得比上紅毯都要緊張。

現在是中午,應該不會吧……

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男人到了嘴邊的肉,哪裏會放過。

她瞅見蔣銘璽抱著容易去了次臥,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有隱隱有些失落。

走了一上午,真的很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不想吃飯,更不想做飯,順手點了外送的單子,她回到臥室。

現在的她隻想好好洗個澡,然後睡覺。

大概真的太累了,她趴在浴缸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水已經溫了。

還沒聽見蔣銘璽的動靜,可能早就睡了吧。

她隨手扯下一條浴巾裹在身上,直接往外走。

剛一推開門,她就後悔了。

蔣銘璽頗為悠閑的坐在床邊,支著頭閉目養神,也不知等了多久,隻不過他已經換上了居家服,頭發還有些潮濕,應該也剛剛洗完澡沒多久。

趁著他沒發現,尉予喬打定主意趕緊溜。

隻是她剛走到門邊,就感覺身上一涼,浴巾已經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