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離開京城秋遊去(1 / 2)

此刻殷桃的心情就仿佛是小學時候第一次秋遊一般,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腦海中滿滿的充斥著記憶中辮子劇裏浩大壯觀的圍獵場麵。想像著自己騎一匹駿馬,英姿颯爽的飛馳在草原上,挽一把勁弓在手,鼠擋射鼠,豬擋殺豬。紅衣烈烈,引無數阿哥貝勒盡折腰……就這樣在床上興奮的翻來覆去,斷斷續續的YY到天亮,隻可憐那一床上好的錦緞軟被,給殷桃擰成皺巴巴的麻花。

臨別時刻,美女額娘一臉掩不住的不舍和擔憂。唯恐自家的搗蛋女兒離了身邊就會像出籠的小鳥般沒人管束闖出什麼禍事來。便遣了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丫鬟雅媛陪伴女兒同去。畢竟雅媛是自小看著宛若格格長大的。說起來更像是姐姐多一點。宛若這頑劣的性子除了父母跟前,也隻在雅媛麵前才略微的收斂。

美女額娘還說了,這隨駕狩獵不同於自家架了車出去遊玩。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得規矩得體,因此丫鬟隻帶雅媛一個,服飾日常起居就夠了。免得在那皇親國戚堆裏邊,引人側目。說咱們家太過張狂。

殷桃應聲蟲似的一一答應著,想起自己原來每次開學返校,媽媽總是嘮叨著提醒她帶這帶那,注意吃飯什麼的,不知不覺的心裏同時泛起溫暖和酸楚。直到雅媛在一旁提醒時候不早了,再不出發恐怕誤了時候,母女兩個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手。

馬車晃晃悠悠的起步了,輕輕顛簸著走在平坦的街道上。殷桃仍舊掀著簾子,直到遠處的飛簷和簷下靜立張望的額娘都模糊的再看不清,心裏邊是一種又似悵惘又似輕鬆的心情,不管怎麼說,暫時擺脫了那個緋曦的糾纏,自己也許可以緩了緩,把傳國玉璽找出來也說不定。

鄂碩半途中被順治叫進了宮裏去,不知道要處理什麼八百裏加急的奏折。說是屆時同宮裏的人一同出發,叫殷桃徑直往西郊行宮去,自有愨妃娘娘宮裏的女官在那裏關照。殷桃乖巧的點點頭。透過簾子目送阿瑪單人匹馬的背影朝後飛馳去。

“雅媛姐,現在是什麼年號呢?”殷桃歪著腦袋故作無意的問。

“順治十二年呀,格格怎麼連這都不清楚了。”雅媛狂汗,自家格格雖說是頑皮了些,腦袋還是蠻聰明的啊,怎麼一路上老問這種弱智問題呢?

“人家剛退燒……腦子還有些遲鈍嘛……”殷桃半時撒嬌的笑道,心底掐指一算:順治貌似是六歲登基,那麼今年就是十八歲了。十八歲的順治在幹什麼呢?殷桃絞盡腦汁壓榨記憶裏關於順治帝的資料,卻隻搜刮出一點可憐的信息:死的早,脾氣壞,以及和董鄂妃千古傳頌的愛情。

嗚嗚嗚……人家就是因為曆史背不會才學理科的嘛……殷桃在心裏狠狠的鞭笞自己:叫你大學裏不好好學習!你看現在,穿了吧!該了吧!叫你上《曆史人物賞析》講到順治那章的時候時候不好好聽課偷偷看隔壁班帥哥的後腦勺!!

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懊惱——對順治朝這段曆史的一無所知讓原本就沒有半點心機的她失去了唯一的“先知”優勢;大部分的優秀古詩詞都已經在曆史長河中被它們真正的主人領走——才女也扮不成了;唯一的優待恐怕就是這個“上流社會”的身世和一副出塵的容貌,可是這在古代,卻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一縷突如其來的煩躁從心頭升起來,殷桃將車簾輕輕掀起一角向外望去:天光尚早,街上隻有兩三行人,道路兩旁的店鋪都還未開門,一時間整條街上隻聽得到車輪轆轆的滾地聲和馬蹄聲,踢踢踏踏的馳過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城。

清朝的空氣格外清新,殷桃大口的吸了幾口氣,胸中鬱鬱方才消散許多,琢磨著接下來的路:出發前美女額娘叮囑萬千,欲言又止,大意就是:所謂秋狩啊騎馬射箭全不重要,本質就是大型皇室相親會,大家都在偷瞄心儀的對象,然後在風吹草低見牛羊裏談戀愛。所以兒啊:青年才俊就那麼幾個,你要看準了如意郎君可得先下手為強啊!

一貫溫婉矜持的美女額娘竟然幾近赤果果的示意女兒趕緊積極找老公,不由得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在心裏暗暗計較:在古代十六歲就算是大齡女青年了,自己可絕不能放鬆警惕,莫名其妙的被包辦婚姻陷害了。美女額娘和阿瑪雖然看起來很開明,但是畢竟是古代人。要是實在頂不住了,就隻有卷了銀子跑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