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澤凱,你好啊,你怎麼來了?”在診所裏見到方澤凱,湯承德甚是驚訝。
“大哥,我受傷了,剛好路過這裏,我想要看看。”
“好的,沒問題,”湯承德托起方澤凱的手臂看了看,“是摔的嗎?”
“算是吧。”
“沒事,澤凱,我叫湯雅思來,讓她,讓她給你包紮一下。”湯承德有意讓妹妹湯雅思跟方澤凱多接觸,以便相互促進了解。
“好的。”這也是方澤凱的本意。
“你先坐著,我去叫她。”
“湯雅思!”
湯雅思此時正在的院子裏用石頭砸樹上的果子呢,聽到哥哥喊她,她也不搭理,隻顧著砸果子。
湯承德跑到她麵前,她又移開,繼續用石頭砸樹上的果子。
湯承德拿她沒辦法,叫又叫不停她,隻好跟著她移來移去,“湯雅思,你聽我說,我……”
“等一下,等一下,”砸果子要緊,湯雅思眼睛瞅著樹上的果子,手裏拿著小石頭在樹底下轉來轉去。
“湯雅思,好,行了。診所有個病人,需要你去幫忙包紮一下。”湯承德一把抓住她。
“可是……”湯雅思戀戀不舍的看著樹上的果子。
“你去看看吧,你趕緊去看看,快去吧,快點,快。”湯承德催促道。
湯雅思‘蹭蹭蹭’跑過去,看到的竟然是方澤凱,她真夠震驚的,“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我路過這兒,我胳膊受傷了,順便看看。”方澤凱笑吟吟的,心平氣和。
湯雅思不懷好意地拿過方澤凱的手,皺起眉頭道,“你這也叫受傷,不就是擦破點皮嗎?還專門跑過來包紮。”
說著湯雅思取棉簽醮上藥水,往方澤凱的傷口上使勁一擦。
方澤凱忍不住“呃”了一聲,條件反射般把手收回。
“你幹嘛這樣大呼小叫的,就是個棉球你也能怕成這樣!”湯雅思惡作劇的譏諷道。
“輕點兒。”方澤凱並不生氣。
“伸過來。”湯雅思察覺自己出手有點重了,但她就是不願意在方澤凱麵前低頭,“來。”
出於對病人的負責,這回湯雅思不敢那麼放肆了,動作輕且柔。
雖然湯雅思對他的態度一直很惡劣,但方澤凱也知道,湯雅思的心地其實並不像她表麵裝出來的那樣凶神惡煞。從她此刻細細給他敷藥,一臉認真的表情,他就看出來了。
“我今天來這兒,其實是想向你道歉的,我不是你說的那樣,像個流氓一樣,我是經濟學碩士,今年我就拿博士學位了,我將被尊稱為博士,方澤凱博士。”方澤凱希望能重新贏得湯雅思的好感,他今天的確是特意來找她,向她道歉的。
“是破摩托。”湯雅思總是口不留情,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個太難聽了。”方澤凱欲笑不能。
“好了,破摩托博士,你的傷口包紮好了,可以走了。”
看湯雅思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方澤凱也不好意思強行逗留,盡管他很想跟湯雅思多說幾句話。傷口人家都給包紮好了,他還想賴著不走,湯雅思到時又要罵他無賴了。
哎,凡事皆有因,誰叫自己當初騎個破摩托撞了她呢。
看來,這事兒半點也急不得,聽天由命吧。
送走了方澤凱,湯承德隨後就喊了,
“湯雅思,湯雅思,……”
“怎麼了?”湯雅思怪道。
“那個,那個,”湯承德打著手勢。
“什麼?”湯雅思被搞糊塗了。
“呃,這兒。”湯承德用手拍拍胳膊。
湯雅思明白了,“你是說那個破摩托?傷口給他包紮好了。”
“怎麼樣,他,還感到滿意嗎?”湯承德臉上露出隱隱笑意,他熱切地盼望方澤凱能看上湯雅思。無論是從人品,學識,名望,還是從哪方麵來說,他不知道,還有誰能比方澤凱更適合妹妹湯雅思,他相信把妹妹托付給方澤凱,妹妹將來肯定不會受到半點委屈的,他一心想撮合他們。隻要方澤凱能看上湯雅思,他就有把握作通妹妹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