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因為震撼,還有驚喜,衡舒瑤聲音都顫抖了。
“怎麼樣啊?”看著衡舒瑤那震撼的表情,洛岩楠心底的快樂何止心滿意足那麼簡單。
“啊,先生,我真不敢相信,這個……啊。”衡舒瑤知道,這是本市裝飾最豪華,平日生意最火紅的哥本哈根大禮堂。包下這個禮堂,一個小時起碼得耗費多少錢?衡舒瑤不敢想,她隻知道很貴,很貴。
“你說過,你想在一個大禮堂開演唱會,這就是禮堂,這是舞台,現在拿起麥克唱吧。這兒,今天一整天都是屬於你的。”洛岩楠紳士地取過麥克,遞給衡舒瑤。並且打開了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點歌機。
“可是,我……”衡舒瑤接過麥克,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可是,當他接觸到衡舒瑤那對他充滿了信賴的,亮澄澄的明眸時,他克製住了自己。
“你要唱什麼歌?我幫你點上。”
“不了,先生,我自己來點吧。”
“好吧。可以開始了,你不用害怕,因為這裏沒有觀眾,隻有我是觀眾。”
“嗬嗬……”兩人不約而同笑起來,那歡樂的笑聲,在寬闊的禮堂裏久久回蕩,回蕩。
“好,我下去了,啊?”
“好。”
留下衡舒瑤一個人在舞台上,洛岩楠走到觀眾席坐下,笑盈盈地道,“開始吧!”
看著台下的洛岩楠,他正在專注地看著自己,衡舒瑤清了清嗓子,還是久久沒有開唱,因為她的心情還在澎湃當中。
“舒瑤,開始吧。”洛岩楠在台下有些等不及了。
衡舒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展開了她美妙的歌喉,“為了與我見麵,你編了無數個借口,一如我對你的渴求,一如我對你的渴求,不知此時有多少情侶在四處遊蕩,你將與我共度未來的時光,為了與我見麵,你編了無數個借口,你不顧舊傷,又添新傷,你不顧舊傷,又添新傷,多少舊傷已在痊愈中,你將與我共度未來的時光,為了與我見麵,你編了無數個借口……”
一曲唱罷。
洛岩楠掌聲不斷,“太棒了,再來一首。”
“你是我戒不掉的思念,愛戀雕刻的昨天,明明還清晰可見,你卻離我好遠好遠,餘留在手心的馨香,纏繞著昨天的誓言,在無人的街邊,繞了一圈又一圈,下雨天唱著歌,慢慢的想念,想念……”
那動人而又略帶傷感的樂符自衡舒瑤嘹亮的歌喉中緩緩流動而出,洛岩楠如聽天賴之音,沉醉在她美妙的歌聲和飽滿的歌唱情感裏,他願意萬年不醒。
下午臨近黃昏時,林倩雲一個人在小區裏百無聊賴的漫步,走著走著,不經意撞到了活蹦亂跳的小江,“嗬嗬,小江,你沒去上學?”
“我去了!”小江答道。
“是嗎,那今天是早回來了?小江,今天學校教了什麼?”
“什麼都沒教”
“什麼都沒教?你在撒謊吧。”
“你一個人散步嗎?”
“對啊。”林倩雲蹲下身,雙手親切地環抱起小江。
“我爸爸媽媽都是一塊兒散步的,為什麼鄭思浩叔叔不跟你一塊兒散步呀?”
“因為他太忙了。”林倩雲解釋道。
“你壞,所以他才不跟你散步。”
小江的無忌童言再次深深地刺痛了林倩雲,方才的悠閑自得被衝得無影無蹤。她知道,她不該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可她又豈能作到不把小江的話放在心裏?
鄭思浩對自己忽冷忽熱,從來不帶她一塊兒出過一次門,更別提和他一塊兒散步了。連小江都說是因為自己壞,林倩雲捫心自問,“我真的壞嗎?我究竟壞在哪裏?如果是因為我壞,鄭思浩為什麼不明說,我是她的妻子,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改。可他總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