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審判長,這位原告律師,在法庭上誇誇其談,既沒有合理的推論,也沒有充分的證據,可他卻想證明,衡迪森先生有律。”江律師道。
“審判長,本案的證人彭明鏡先生,已經當庭進行了充分的陳述。”黃律師道。
“我想在此對證人彭明鏡進行質證。”江律師道。
“傳彭明鏡。”
“彭明鏡上庭。”
彭明鏡被以證人的身份帶上法庭,他兩眼深凹,好像好多天都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你是彭明鏡?”江律師看著他道。
“是的。”彭明鏡答。
“你在法庭上作證,你看見衡迪森先生親手殺死了衡迪旋醫生,是這樣嗎?”
“是的。”
聽了彭明鏡的回答了,衡迪森異常吃驚,他想不到彭明鏡居然敢作偽證。
“那麼我想請問你,你出庭作證,是想說衡迪森是殺死衡迪旋醫生的凶手,可你並沒說,你是衡迪旋醫生的什麼人?”江律師又道。
“我是衡迪旋醫生的秘書,”彭明鏡頓了頓,又補充道,“司機。”
“什麼時候?”
“從一開始。”
“一開始是什麼時候?一年前?兩年前?三年前?還是十五年前?”
旁聽席上的家屬,衡舒瑤、衡舒琳、許麗妮,除了範若芙,每個人聽著這番問答,臉上都露出很不是滋味的神情。
彭明鏡一時竟答不上來,隻是兩眼空洞無神地看著地麵。
“審判長,我想提醒當庭注意,這位彭明鏡,衡迪旋醫生的司機,根據現有的記錄,他是十五年前,跟衡迪旋醫生同時喪生的,”江律師取過一份報告,遞到審判長麵前,“審判長,這十五年來,此人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是藐視法律。這種人的證詞,不該為法庭作采納,因此我請求法庭,判他入獄,依據的是刑法第三百零五條的相關條文。審判長,在車禍現場,當時一共發現了兩具屍體,屍體既不是衡迪旋醫生的,也不是彭明鏡的,那是誰的呢?審判長,本人就本案作如下陳述,根據警方提供的現場照片來看,有一點很明顯,就是臨死前,衡迪旋醫生與凶手之間有過搏鬥,但現場的證據證明,衡迪森先生與這起凶殺案沒有任何聯係,這是因為衡迪旋醫生指甲上殘留的頭發,是女人的!”
聽了江律師言之鑿鑿的辯護,坐在旁聽席上的衡舒瑤十分震驚,她自然而然地把視線投向了與她隔著幾個位置的許麗妮。如果江律師的辯護是正確無誤的,她能夠懷疑的對象,隻有許麗妮。
衡迪森被押回了看守所。
“衡迪旋醫生的確不是我殺的,可是無人能證明這一點,到底是誰想陷害我呢?陷害我的人肯定就是凶手!”蹲在昏暗的看守所裏,衡迪森陷入了深深的憂慮當中,“問題是,彭明鏡在法庭上作的是偽證,他說他目睹了凶殺案的全過程,這怎麼可能呢?我到的時候,看見衡迪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是誰在指使彭彭鏡?或者彭明鏡就是凶手?不可能,他謀害衡迪旋作什麼呢?他又撈不到什麼好處,許麗妮是最大的受益者,不管怎麼樣,衡迪旋十五年前並沒有死,現在許麗妮是他的合法妻子,許麗妮將繼承他的全部財產,而嫂子範若芙,一分錢也拿不到。凶手是誰,這不明擺著嗎?可是……”
衡迪森無力地坐於地上,突然他腦子裏靈光一閃,眼裏放出希望的光芒,“現在我在這裏,那真正的凶手正在逍遙法外,而我,將會被判處死刑。不行,我必須逃走,隻有這樣,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我必須逃走!我必須逃走,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白白做了人家的替死鬼!”
下午,在辦公室,趁著還沒有病人來就診的空隙,與衡舒瑤相對而坐,洛岩楠認真聽完衡舒瑤的陳述。說道,“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