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麗妮太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案發當天,你在哪兒?”警長仿佛沒有聽到許家豪的嘲諷,依然鎮靜自若執意要許麗妮作出回答。
“啊,是這樣,”許家豪又想替姐姐作答。
“啊,行了,閉嘴!聽見沒有?”警長快速製止了許家豪的發言。
警長發威了,許麗妮隻好開口慢慢說道,“衡迪旋醫生被殺害當天,我因病,住在錢江鎮醫院裏。我得了腎病,一聽到消息,我立即就回來了。”
“你隨時可以去醫院查閱病曆。”許家豪一旁補充道。
“誰通知你的?”警長繼續向許麗妮問道。
“是我兒子。”許麗妮回答。
“那你兒子呢?”警長繼續問道。
“在學校,錢江雙語學校。”許家豪搶著回答。
警長知道,那是一所貴族學校,一般家庭讀不起。
“許麗妮太太,調查還沒有完,你要是離開這兒的話,請通知警方,我們可能隨時會找你。”警長說完起身離去。
無論是警長,還是許家豪,許麗妮,誰都沒有察覺,他們三人的對話,被一直藏身在豪宅暗處的衡迪森聽了個清清楚楚。
夜深了,鄭思浩獨自守在林倩雲的病房外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著衡舒瑤,想著他們之間天大的誤會,真是焦慮難安,他忍不住撥打了衡家的電話。
“喂。”接電話的恰好是衡舒瑤本人。
“舒瑤,舒瑤,舒瑤,你別掛電話!舒瑤,你聽我說,我們見一次麵好嗎?”鄭思浩急促地說。
“請你不要再往我家打電話了,我不希望給你一個錯覺,讓你以為我還……”
衡舒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思浩急促地打斷了,“舒瑤,請你先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衡舒瑤不好氣地回道。
“舒瑤,就一次,就這一次,這要求不過份吧?這一次之後,如何定奪隨你,我絕不會糾纏你。好嗎?”鄭思浩哀求道。
“可是我沒時間和你見麵,也不想再聽你的什麼瞎話。”衡舒瑤嘴上冷硬,其實,心已經軟了,隻要鄭思浩再進一步哀求,她想會答應跟鄭思浩見麵的。
然而,這時候,電話突然被姐姐衡舒琳劈手一把奪過,“你可真不要臉!都沒關係了,怎麼還往家裏打電話!?你對衡舒瑤的所作所為,無論是誰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往家裏打電話,或者再來騷擾我們舒瑤,那麼你過的那個小日子,我說毀就能給毀了!”
“姐姐!”衡舒瑤覺得姐姐把話說的太狠了,她想製止,可衡舒琳卻一把撥開衡舒瑤,繼續對電話那頭的鄭思浩厲聲說道,“我說到做到!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看!這是你最後一次往這裏打電話,你要是再打的話,那後果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別以為我們家衡舒瑤好欺負!小心!她受的所有苦,我會讓你再受一遍的!”
如此狠毒的訓斥,簡直比毒蟲噬咬還要讓鄭思浩感到錐心,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啪’地掛上電話。
上午,警長帶著幾名警員一起來到錢江醫院作調查。那是個鄉下小醫院,規模不大,設備也很簡陋。平日裏也少有病人和家屬來往,因此,醫院裏幾乎沒有醫生值班。
接待他們的是一名形容消瘦的小夥子。
“打擾一下,查一下你們的記錄,十月十九號,是否有一名叫許麗妮的太太住進你們的醫院?”警長問。
“哦,十月十九號,好,稍等,”小夥子在電腦上查了一下,道,“對,是有個叫許麗妮的住進醫院了,不過二十號就出院了。”
“幾點出院的?”
“晚上九點,有問題嗎?警察。”
“沒有,案子是六點左右發生的。”警長跟身邊的警員說完,接著對工作人員說,“這樣吧,把這個叫許麗妮的所有資料複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