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與顧楹鬆一起用過早餐,各自回房。片刻之後,換上外出的衣服,衡舒瑤推門進入顧楹鬆的房間,“好了嗎?”
“呃,馬上就好。”顧楹鬆從衣櫥裏取出皮夾克,動作利索地穿上。
衡舒瑤慢慢走到顧楹鬆跟前,輕聲道,“能問個問題嗎?”
“問吧。”顧楹鬆看一眼衡舒瑤。
衡舒瑤頭低低的,遲疑著,一句一頓的道,“你爸爸,他,好像,不願意我呆在這兒。”
“我的事,我爸爸不願意的多了,不管他!”顧楹鬆不以為然。
“我不希望看到,你爸爸因為我而指責你。”衡舒瑤心裏覺得難過。
“聽著,舒瑤,你在這裏是我的決定,是因為我需要你,是我雇的你,支付給你的工資也是由我來出,跟我爸爸沒有任何關係。你明白了嗎?”顧楹鬆雙手搭上衡舒瑤的肩頭,“可以走了,不然去醫院就來不及了。”
“好,走吧。”聽了顧楹鬆的解釋,衡舒瑤心裏踏實了許多。
“走。”
靜謐的手術室,除了患者鄭思浩,就隻有洛岩楠帶著一個助手在裏麵。
手中握著手術刀,看著燈光下鄭思浩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洛岩楠卻莫名地緊張起來。
“我今天怎麼會緊張呢?過去做手術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今天是怎麼了?”洛岩楠心中暗暗的想,“這種巧合也太離奇了,我生命中的兩個女人,舒瑤和雅思,偏偏都和鄭思浩有不解之緣,我正在忍受的煎熬,鄭思浩也經曆過,這種巧合真是太罕見了!更離奇的是,我們四個人,互相之間還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忽然有點兒嫉妒起鄭思浩來,一個念頭在洛岩楠腦子裏一晃而過,一時冷汗岑岑,洛岩楠取過消毒過的毛巾揩去額際的冷汗,逼迫自己作了一下深呼吸,心中暗道,“不!我不能那麼作,我決不能乘人之危。”
“早上好!”
顧楹鬆正躺在立地窗前的躺椅上看風景,衡舒瑤突然靜悄悄地進來。
“呃,早上好!”顧楹鬆回頭看看衡舒瑤。
“顧先生,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衡舒瑤站到顧楹鬆麵前。
“好的,沒問題。”顧楹鬆笑笑,“你又忘了,不要叫我顧先生,叫我阿鬆。”
衡舒瑤笑笑,“好的,阿鬆,你一定要按時吃藥。”
“好的,”顧楹鬆眼神溫柔地看著衡舒瑤,“呃,對了,你怎麼去呢?”
“打車去。”
“哎,幹嘛打車呀,用我的車吧。”
“不,不用了,沒事的,我能行。”衡舒瑤推辭。
“不、不、不,這可不行。”可是顧楹鬆堅持,他已揚開了嗓門喊起來,“管家。”
“什麼事,少爺?”管家趨步而入。
“小姐要出門,讓司機備車,去吧。”目送管家恭聲而去,顧楹鬆笑著對衡舒瑤道,“好了。”
盛情難卻,衡舒瑤笑著道聲,“謝謝!”
“再見,小心點!”目送衡舒瑤的背影離去,顧楹鬆不忘叮嚀。
衡舒瑤一個人走出大門,果見司機將車停在了門外。
見衡舒瑤出來,司機主動替衡舒瑤打開了副駕車門。
“去哪兒?”待衡舒瑤上車坐好,司機問道。
“婦幼保健院。”
司機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發動車子。
天亮的時候,洛岩楠從手術室出來了,王佩蘭立即迎過去,湯雅思緊隨在她身後。沒待王佩蘭開口相問,洛岩楠已先道喜,“你們不用擔心了,手術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