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
“片場。”曲尚替我係上安全帶,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阮阮,你的皮膚真好。”
是了,他叫我阮阮已經叫了一個星期,剛開始我聽不習慣還會試圖抗拒下,或者裝作充耳不聞,可是壓根就禁不住這麼一個從頭到腳都冒著妖氣的男人,捧著我的臉充滿誘惑地喊:“阮阮,阮阮,阮阮,阮阮……”於是很沒出息的舉白旗投降了。
“片場?去片場幹什麼?”
這一個星期我跟著他四處跑,他人緣真好,對於我這種沒有朋友的人來說,著實是羨慕的。曲尚好像走到哪都有人認識,有叫他Alex,也有叫他曲爺的。他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表麵上來看這種人最沒脾氣,可實質上發起火來才是最可怕的。
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發過火?
他開著他的騷包蘭博基尼,寶石藍的線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輕輕的笑,讓我發現最閃亮的其實是眼前人。
“看人演戲,怎麼樣?感興趣麼?”他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抵在車窗上撐著下巴,邪肆地看著我,“要不要來玩個賭約?”
“賭什麼?”
“賭你會不會迷上演戲。”
我一時愣住,並不是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是因為他的自信,這股看著我時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賭注呢?”我聽到自己問出口。
“賭你20歲的時候……”跑車嘎然停止,他傾身看入我眼裏,手掌托著我的後腦勺,距離隻有5毫米的間隙,他說:“我會不會迷上你。”
17歲的初夏,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將話語烙在心上的感覺。
“曲……”我還沒叫完整他的名字,就突然被他壓低了頭埋入胸前,我欲掙脫邊嚷嚷:“你想悶死我啊!”
“噓。”他低聲道:“有記者。”
“有記者怎麼了?我又不是明星!”
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聲音意外地低沉,“阮阮,記住,記者就是你的天敵。”
我沒有意識到在第17個年頭,除了小黑之外我再一次的被保護了,隻是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救我,而曲尚是教我。
無論時光再荏苒,我都不止一次後悔過,後悔那時沒有早點意識到,如果這就是一種保護的話,那在之後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傷害和眼淚了。
“曲爺……你們……”身後傳來柔柔的女聲。
“悶死我了!”我猛地推開曲尚,再踹了他一腳,“記者走了吧?真是搞不懂怕記者幹什麼?瞧你把我悶的,我鼻子都被擠紅了!”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他還在一邊偷笑,我不管場合即刻撲去他身上擰他鼻子,兩個人倒在駕駛座上時聽到一聲尖叫:“Alex!你們在幹什麼?!”
我回過頭一看,車外站著兩個美女,一個纖細柔弱,一個冷豔高貴。柔弱美女一汪大眼睛正楚楚可憐地看著我身下的曲尚,冷豔美女一雙犀利的單鳳眼正居高臨下的斜睨著我,眼底噴出無窮無盡的火焰來。
“這是誰?”我趴在曲尚身上還沒有起來的意思,故作懶洋洋的姿態問他。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左邊的是萬珠珠,右邊的是方小小。”
方小小?
我垂頭貼在曲尚耳邊一本正經地問了句話,頃刻間他笑的不行,捧住我的臉說:“阮阮,你真是太壞了!”
語氣含著寵溺,我輕挑眉,從他身上爬起,微笑著下車平視方小小,做出非常崇拜的樣子,“方小姐,久仰大名啊!”
“哼。”方小小很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她撲向曲尚摟著他的胳膊,嬌嗔道:“Alex,她是誰?”
我朝曲尚做了個鬼臉,他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他說:“我的秘密武器。”
方小小用她的胸脯不斷蹭著曲尚的手臂,“什麼秘密武器呀?”
曲尚毫不憐惜地推開她,他招手讓我過去,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像是在趕蒼蠅似的,曲尚一把摟過我,用著不可拒絕的語調對我說:“阮阮,把剛才的話再對這位方小姐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