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怎麼會隻有冷翼一個人無賴呢,那不是太寂寞了。
“那我們去隱蔽一點的地方,我再告訴你。”
他果真就提著我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剛放下我還沒來得及開溜,他就已經雙臂撐在牆上完全將我包圍住,堵去了我所有的路。
我舔了舔幹燥的唇,不習慣靠得這麼近,他的呼吸都噴伏在我的臉上了,我推了推他,“你不能調戲未成年少女。”
他沒有因此拉遠距離反而靠得更近了,“未成年少女,你很希望我去死麼?”
“不希望。”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點頭。
“為什麼我覺得你心口不一呢?”
“一定是你的錯覺。”
“為了讓你記住不能隨便說死這個字,我必須得懲罰你。”他的聲線含著罌粟的味道,有點冰涼有點惑人。
我絲毫不知道“死”這個字對他來說是何等陰影,是連開玩笑都不能說的字。
我視死如歸的緊緊閉上眼,“那你親我一下吧,親我嘴上,就算懲罰,比起把初吻給冷翼,還不如給你好了,因為你看著順眼點。”
他愣住,隨後哭笑不得的掐住我的臉,“阮阮,這話可不能再說第二遍。”
“不行麼?”
我是不是被拒絕了?
“不行。”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真的被拒絕了啊,我很無力地垂下頭,明明隻是一個權宜之策,但為什麼心裏會酸酸的,會失落……我隻歸咎於失了麵子,對,就是失了麵子。
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他站在不遠處背對著我,“將軍……”
他好像聽到般竟然回過了頭,朝我們這邊走來。
那次大哭撲入他懷裏後,也是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麵了,他把我送回家後什麼都沒有問就走了,吳管家說將軍半年才回來一次,我看也像平日裏壓根就見不到他。
“我說將軍,你出沒的也太神不知鬼不覺了。”曲尚說是這麼說,但看來已是非常的習慣了,“今天怎麼來了?不是在香港麼?”
“香港的事已經處理完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話卻是對曲尚說的:“下星期日本那邊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冷翼的單曲定在6月6日發售,還沒出道就已經簽下三支廣告約了,看來在日本發展很適合他啊。”
“什麼?冷翼要去日本?”對於這個消息我感到很驚訝,“他不是應該在國內發展的麼?為什麼要去日本呢?”
曲尚官方腔十足,“因為像他這樣的少年最適合那邊的圈子,會比在國內更閃亮。”
“他一定會很寂寞吧……”去往一個陌生的國度,如果是我,絕對適應不了。
“曲爺,Gavin說到點開拍了,再不拍夕陽都下了。”助理匆忙跑過來,看見將軍時無一例外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將軍大人。”
“好好拍,不要耍性子。”將軍突然對我說道:“以後你和冷翼還會有合作。”
將軍和曲尚不同,曲尚會和我商量,他不會,他隻會用著不容抗拒的口吻,叫我聽話。
盯著他這張無表情的黑麵,我慢慢地點了頭,他說什麼我都會聽,都不會拒絕。
因為現在的我,是將軍給的。
冷翼看到我向他走去,嘴角勾起戲謔的笑,“膽小鬼女王,你來啦。”
“去你的,再這麼叫我就把你扔海裏!”
“喲,就你這小身板。”他很嫌棄地睨著我。
“就你身板偉岸行了吧!”我決定不要跟這個人說話,太沒譜了。
音樂響起,就是《夕陽》這首歌。
冷翼牽起我的手走在沙灘上,他輕輕唱著:“呐/你還記得麼/我站著的方向/是你曾經起舞的原點啊/夏風帶來了夕陽/暖洋洋的照在你的影子上/呐/你不記得了麼/珊瑚的顏色/我眼裏的你的顏色啊”
我們就像兩個缺失溫暖的孩子緊緊交握著手指,盼著能夠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哪怕一點點也好。這一刻我終於看清了和冷翼的相似處,我們擁有著不堪一擊的高傲,卻缺失了溫暖和愛。
“喜歡你/就這麼一句話/今天想要說給你聽/呐/偶爾也坦率一點吧/夕陽下我們的吻/再溫柔一點吧”
我們的臉隔得很近,中間隱約看出夾著一絲夕陽的光線,他的聲音又輕又暖,哼唱地我不自禁閉上了眼。
當冷翼貼上我的臉頰時,才愕然一驚,心想,完蛋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Queen,你知道麼?”
知道什麼?!你丫的倒是快點說啊!
他把我的耐性磨得差不多為負值時,才慢悠悠地說:“有一種技巧叫借位。”
我、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