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料到的是一個星期後來找我的不是曲尚,而是冷翼。
當他出現在偌大的教室裏時,女孩子們的尖叫聲犀利地劃破了耳膜,尤其是陸沫沫抑製不住地在尖叫,她是看見什麼了?耶穌大帝麼?
“Queen。”
我很想裝作不認識他,至少我跟他不熟,但是無奈這家夥擺明想把我往火坑裏推。
他一反常態笑嘻嘻地向我走來,我心下大驚這就是笑麵虎啊,他說:“Queen,你不高興看見我?”
“怎麼會呢?見到你我開心還來不及。”我麵不改色的撒謊。
“嘖嘖,Queen,你還真會說假話。”他毫不留情地拆穿我,細長的手指撚了撚我的發絲,貼在我耳邊說:“準備準備,帶你去參加Party。”
我狐疑地盯著他,這家夥想幹什麼?喜歡男人還敢在眾人麵前調戲我,這分明是置我於死地啊。
陸沫沫眼一閉暈了過去,我很可憐她,如果知道冷翼其實跟我沒有奸/情而暗戀的是某個男人,她會不會選擇跳樓身亡?
等我稀裏糊塗地坐上了冷翼的奔馳保姆車方才問起:“什麼派對?”
“我的慶功派對。”他的眉是棕色的,相近於頭發的金色,所以他的挑眉動作比一般人都要來得驚豔,“你看我親自來邀請你,感動吧。”
我很想啐他,但礙於倆人之前還算合作過,頻頻點頭應:“嗯嗯,我好感動,我感動死了。”
他慵懶地橫躺著,輕哼了一聲,從鼻子裏糯糯地發音:“你的招牌動作呢?來一個我瞧瞧。”
我驚得感覺頭發都豎起來了,原來這家夥還在計較我上次對他比的中指……
我裝傻地打哈哈,“什麼招牌動作?啊哈,啊哈哈,你說什麼呀?”
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智障兒童似的,頗殘念地道:“你可真沒長進,虧你還培訓了這麼久,半點演技都沒長。”
我安慰自己要淡定,不能著了這人的道,岔開話題問:“啥時回來的?”
“上星期。”
“和曲爺一起回來的?”
“嗯。”他的眼裏有絲絲漣漪,這種流動著的情愫和萬珠珠不同,冷翼掩藏的很到位,或者說他隱忍地很深。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曲尚有女朋友的事了,會不會很傷心呢?我該怎麼安慰他?還沒想清楚他就已經說了:“咱曲爺啊又換女伴了。”
我愣住,以為冷翼至少會流露出點傷感的情緒出來,可是他仿佛就在跟我嘮家常般,反倒我自己有些尷尬,“那個……你知道了?”
“曲爺啊,換女人的速度……”他邪邪地盯著我的胸前,摸著下巴說:“比你換bra還勤快。”
我抑製不住抓狂的情緒,狠命地踹了他一腳,大吼:“裝什麼色狼,不喜歡女人還敢看我胸部!”
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眼睛亮亮的,好似清晨的薄霧退散般,“Queen,你可真有意思,比一般無趣的人有意思多了。”
“哼。”我扭過頭不看他,這人就該無視,否則會被氣得半死。
但我也沒有想到,後來我會和冷翼成為了最交心的知己,在天翻地覆的那一年裏,付出和回報變為負值的時候,終是沒有逃過悲劇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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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翼在日本出道兩個月後,單曲銷量破了80萬,那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數字。在當今蕭條的市場,四五十萬已可問鼎榜首,而冷翼卻是如此輕易地進攻了日本市場,所以公司為他開了慶功宴。
什麼叫明星雲集?
這就是了,眼前頻繁有大牌走過,噢,這是XX啊,那是YY啊,哇,ADD和BCC啊……其實我感覺自己培訓了幾個月最自豪的一點就是,認出了很多明星的臉,以前我都不知道誰是誰,今天終於牢靠地實踐了一把。
躲在角落裏麵窺探著眼前的紙醉金迷,這就是我將來要飛簷走壁的江湖嗎?不管男女各個都身懷絕技,被破術的隻有淘汰的份,那我應該掌握哪門絕技呢?我能不能遇到一個好師父?在不自知下我已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