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著急,坐到了一邊幸災樂禍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可惜他臉上除了不耐沒有我預料中的失落和怨恨。
一點也不吃驚?看來他根本早就醒過來了!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
“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拿不到那一千萬的賣身錢?”
陸慕辛的忍耐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聲音頓時就冷了兩個度。
我臉上頓時燒了起來,覺得很難堪。
“你說什麼賣身錢?”我強撐著麵皮瞪了他一眼,“我可是跟你領過證的了,那是聘禮,聘禮你懂嗎?”
我說完,起身到床頭櫃將放在那裏的結婚證摔到了陸慕辛的跟前。
陸慕辛拿起了一張結婚證,他帶著嫌棄的目光微微掃了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將手中地紅本撕碎,扔進了床邊地垃圾桶裏。
我根本想不到他會這樣做,飛奔過去撿起了垃圾桶裏的碎片,十分憤怒地瞪著他,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兩度:“你是不是有病,你破壞了結婚證以後我們怎麼離婚?”
陸慕辛整張臉都籠罩著一層淡漠的陰翳,他目光陰森地盯著我,銳利而狠戾:“你既然賣了身,那就要賣一輩子,還想離婚?”
我被他深邃灼烈的目光盯得微微一顫,脊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寒意。
“我是嫁進來做保姆的,既然你已經醒了,以你的身份還有大把名門閨秀等著嫁給你。”
我後退了兩步,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陸越搶了我的女人,我就要睡他的女人,這不是很公平嗎?”
陸慕辛的目光分毫不減,銳利地釘在我的身上,本來緊緊抿著的唇、瓣,忽然勾出一抹殘忍又冷酷的笑意來,他唇色有些蒼白,笑得特別詭異可怖。
我覺得從腳底到頭頂都是一陣陣的寒意。
有目的性的報複,果然,他早就醒了!植物人什麼的!都是裝的!
“少奶奶。車子備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麵響起了傭人催促的聲音。
“好了好了,馬上就下去。”
我忙不迭地應道,壓低聲音警告著陸慕辛。
“你要是不想我將你醒過來的消息傳開,你就乖乖聽我的!”
陸慕辛十分的不情願,一點也不配合,我硬是上前拽著他的胳膊,將他弄到了輪椅上。
我正要起開,一直裝死躺屍的男人卻猝不及防地出手,將我緊緊地抱住,壓在了他的腿上。
“你做什麼!”
我回過頭狠狠地瞪了陸慕辛一眼,十分的氣憤。
“你看我嘴唇白不白?”
他卻伸手緊緊掐住了我的下巴,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您大爺的都裝癱了三年了,一直在輪椅上躺著,這能不白嗎?這不是廢話嗎?”
“誰說我裝了三年?”陸慕辛聲音冷淡。
“納尼,可否采訪一下,你裝了多久,一年?不可能,難度係數太高……”
“半年?但你這禁、欲都兩年多了,醒了還要裝半年……”
陸慕辛臉色嚇人,我見好就收,“那四五個月?”
“你真正好奇的,是植物人醒來會有多饑、渴?”
陸慕辛語調冷冷的諷刺。
不過我觸及到他冷厲狠戾的目光時,硬生生地將心裏的話給咽了下去,認慫地斟酌著措辭道:“有那麼......一點點。”
陸慕辛本來就冷沉的目光咻地轉暗,手上忽然加了幾分力度,將我拉到了他跟前,然後一言不發就親了上來。
我抗拒不得,反抗又失敗,隻能被他緊緊實實地摁在懷裏蹂、躪了一番唇瓣,直到我都嚐到了血腥味,他才鬆開我。
我雙手得了空,第一時間就揚起了巴掌,想狠狠摔他一個掌印,可理智卻及時地拉住了我,要是真甩出了掌印,說不定陸家的人得說我虐待植物人。
打不得,打不得。
“你特麼的發什麼神經?你以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我忿忿不平地放下了手掌,惡狠狠地瞪了陸慕辛一眼,簡直恨不得用目光就將他淩遲了。
陸慕辛悠哉悠哉的咬了咬唇、瓣,動作優雅又魅惑道:“氣什麼,我不過染個唇色罷了。”
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暗暗安慰自己,算了,我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不跟一個坐輪椅的計較。
“裝好了,我要出門了,露出餡兒來,不要怪我。”
我低聲嘀咕了一句,將他原來蓋著的毛毯蓋好在他身上,推著輪椅就出了房門。
剛將他推出門,就有傭人過來將輪椅推到了專屬陸慕辛的電梯去了。
“少奶奶,你剛才跟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