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難得溫和,我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便隱起自己的羞澀大著膽子問道,“嬤嬤,素支蠢鈍,有些事情還需嬤嬤您明說,這守宮砂到底代表著什麼,為什麼宮裏的姐姐們都極為珍視,還有就是這肌膚之親,男女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素支真的很是好奇,陛下說您知道的。”我快速的說著也不管嬤嬤聽明白了沒,便迅速的紅著臉低下了頭。
“撲哧……”哪知半晌令人不安的沉默過後,花嬤嬤撲哧一聲用帕子捂著嘴神秘的笑了,“你這妮子,半天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原來是問這個啊,早說嗎?我說呢你居然不懂這個,哈哈哈……”她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竟一個人忍俊不禁了起來,“也罷,也罷,你也到了這樣的年紀,我確實該說給你聽聽了。”
”嬤嬤,小聲點,誒,早知道我就不問了。”眼見花嬤嬤如此爽朗的大笑,我心裏更毛了,真是笑尿了,嬤嬤怎麼這樣啊!
“怎麼了?這就害臊了,若是讓你光著身子侍寢,你還要羞的鑽到地縫裏去呢?哈哈哈……哈哈哈……”花嬤嬤說著用手指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又是一陣笑。
我揉揉自己被戳的生疼的額頭,更加迷茫了,“侍寢嗎?那又是怎樣的,上次素心姐姐的時候,我……我中途就被攆回來了。”
”歐歐,這樣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嬤嬤一件件的說給你聽,來,走我們到那邊亭子裏滿滿坐著說。“花嬤嬤看著我熱切的小臉倒是不疾不徐,看來她是過來人了,傳說當年先皇後最受寵的時候,她也是許過人家的,但是最後,最後……不知是不了了之,還是怎麼的就沒有了下文,這同樣也是這冷泉宮的禁忌,而這寥寥幾句還是我聽素心姐姐他們偷偷說的,她們都說花嬤嬤不是什麼善類,可……可是我,是她一手帶大的,除了她我還能依靠誰呢?
說話的功夫,我們便到了五裏亭,這亭子是秀安宮的地界,原本是座沒有名字的小破亭子,起初隻是因為出來奔走的奴才們常在這裏歇腳聊天,便漸漸的對這亭子有了感情,於是便有了這名字,漸漸的連不受寵的妃嬪也愛上了這座亭子因為從這裏可以直接望見五裏以外的皇帝寢宮,漸漸的叫著叫著,便也成習慣了。
這秀安宮的安嬪誰都知曉,她便是皇帝要賜婚給拓跋律的安平郡主的姐姐安樂郡主,而安樂郡主一家是皇帝陛下的表情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但具體是怎麼個表法,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是說不清,因為我最糊塗的就是這種混亂的關係,不過這安樂郡主受寵可是不爭的事實。
“來,素支坐吧,正好沒有人,嬤嬤來好好給你上上課。”花嬤嬤說著吹了吹地上的灰又小心的將手裏的帕子鋪在地上,這才坐了下來,這身宮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上次她生辰宮外寄來的,除了我有誰會記得嬤嬤的生辰,還寄來壽禮,我著實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