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絮絮得與素心說了幾句話,突見她臉色大變,雙手捂著肚子,便知不好藥力已經發作了。我避無可避的守在一旁,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裏不是個滋味。
“素支,你記住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好不好?答應我好不好?”素心說著強忍著腹痛緊緊的拉住我的衣袖,用近似乎哀求的口吻求我留下,“不要走素支,不要,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啊,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不要怕,不要怕素心姐姐,素支在這裏呢,素支會一直留下來陪著素心姐姐的。”麵對一旁花嬤嬤和素梅的冷漠態度,素心一麵忍者腹痛一麵躲在我的懷中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沒想到我們相鬥一場,最終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你走吧,馬上就要進來人了,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讓人看見了不好。”花嬤嬤冷眼瞧著眼前的一切,用近似乎冷酷的口氣對我道。我卻明白她話中的關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毅然決然的還是留了下來,“素心姐姐要經此大劫,身邊沒有個可心的人不行。我留下來照顧她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事情。”
“素支,你可要想清楚,你還是個姑娘家,這樣的事情對你不好。”花嬤嬤見我冥頑不靈,生氣的別過頭去,不再理我了,素心的源自腹部的疼痛卻愈演愈烈了,眼看就要臨盆了,也陸續有醫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為素心檢查身體和胎位,就連一直氣定神閑的張貴妃也坐不住了,來回搓著手做不知道在默默祈禱著什麼?
今天將有一個嬰兒在這破舊的刑場降生,今天這個破舊的刑場將迎來一條鮮活的生命,但是在著樣喜悅的背景下,有的人卻會因此喪命,取其子而殺其母,這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無論這孩子將來歸屬於誰,他悲劇的命運從一出生起便已經注定了,他從一出生起便注定要失去自己的生母,淪為後宮諸人爭寵的籌碼。
“披香殿素支拜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張貴妃領著人進來了,我趕忙躬身行禮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正麵見張貴妃,怎麼說呢,她是有些老了,不過風韻還是有的,想來這些年在皇帝身邊起起伏伏也並未遂心,年逾30了還未曾為陛下誕下一子,此次求子更是觸怒聖顏直接被皇帝趕出了春恩殿,那眼神中難掩的疲憊與蕭索又是怎樣能掩蓋住的呢?
“哦?連披香殿的人也來了,這消息傳的可真是快啊?”張貴妃說著眼神中隱隱的閃過一絲不悅,我敏銳的感覺到了,趕忙解釋道,“貴妃娘娘,我與素心姐姐是再好不過的姐妹,現在她這般場景,我實在是不忍心離開,還請娘娘恩典。”
“好吧,素心今個兒我就成全你,能有這樣的好姐妹一心為你,你此生也算是值了。這恩典我準了。”張貴妃昂起頭無比傲氣的道,她似乎也被我與素心的姐妹情所打動了魄力讓我留下了。我見狀趕忙附身行禮道,“謝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