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傾城氏唯一存活下來的孤女,而傾城氏的人無論男女都善於製蠱,而她的這張臉便是她最好的傑作,白天她是樣貌清秀的徐靈兒,而到了深夜我便是那個自己,身負滅門之恨的傾城靜。
她知道這樣的時刻,那個徐鳳兒定比她要難受百倍,因為不久的將來,她將一手促成她,傾城靜與她最心愛的王上的會麵,並且看著他們甜蜜的相擁,要知道徐家為了滅她傾城氏也是有不少功勞的,所以看著她這樣,她心裏真的很爽。
不是她自信,是她早已對製蠱之事爛熟於心,不管她是怎樣的容貌,不管她是怎樣的家勢,隻要是她的獵物,終究是逃不掉的,她雖是一個人,卻從來都不孤單,因為有蠱在陪著她。
她恨恨的想著,看著懷中的小瓷瓶,得意的笑了,這是如意蠱,如意如意定如我意。
這是入宮以前煉製的,隻因她說,“靜兒,你一定要殺了那個庸王也殺了哪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替靈兒報仇。替傾城家報仇。”這話說完,她便斷了氣,好像算準了時間似的。
對,她就是在她家門遭徒時好心收留她的徐靈兒的娘親,沈鴿兒。這麼些年來她始終對自己女兒的死不能釋懷,見徐老賊來了情急之下為了護她,便說她是她的女兒,當年的徐夫人,而徐老賊為了找個容貌相對漂亮一些的女兒竟沒有懷疑,所以才會有她進宮的這一幕,而她的義母,靈兒的母親,卻在她臨離開的時候飲下了徐老賊送給她的毒酒,口吐鮮血,雙眼空洞的看著她永遠的離開了。
她想著縮在被窩裏,雙手緊緊的握著那小瓷瓶,想哭卻沒有眼淚,手心的涼意更甚,心中的光芒也更甚了,那是毀滅之光,是勝利之光,是戰勝一切一切的希望。
“娘娘,不早了您該就寢了。”侍女蕊兒一麵輕輕梳理著徐鳳兒的烏發一麵輕聲對她說,“娘娘,您說這些奴才也真是的,王爺才三天不來茶水就不似以前那麼溫好了,不是冷了就是熱了,真不知道老爺怎麼想的,明知道宮裏的人這樣,還把那個妖精弄進宮來,小姐還年輕。”
“蕊兒休得胡說,你記住我雖然進了王府,但還是徐家的人,如若沒有徐家我怎麼能做的上這王妃之位呢,妹妹也是徐家的,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你記住了,以後她若上位了也是你的半個主子,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壞了徐家的大計。”這一番話算是真的說到了徐鳳兒心坎上,隻是現如今她能有什麼法子,隻能道,“行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記住在宮裏可不能亂說話,你這性子,誒……”
“娘娘,可是……”蕊兒不甘心的看著徐鳳兒一張小嘴不滿的嘟了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蕊兒是為了我好,快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因為徐鳳兒相信隻有在此刻她的心才是有些暖意的。
她,徐鳳兒,是庸地的王妃,是庸地縣城的嫡女,庸地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爹爹有不可磨滅的功勞,從小她爹爹就很寵愛她,他曾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對她說,“鳳兒將來爹爹可是拿整個庸地做你的嫁妝,你可要快快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