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不用藏了,小允子,可是庸地那麵有消息了嗎?快傳上來給朕瞧瞧!”拓跋信難得平和的道,這讓小允子提起來的心又放下不少,安然的跑到一邊俯身候著了。
“嗬,真有意思,這庸王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是巴巴的立個死人為妃,現在舊妃未喪又要改立新妃,這庸地還果真是熱鬧啊!不行,抽時間,朕一定要去瞅瞅,看看這庸王的後院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女人怎麼能這樣的熱鬧,哈哈哈!”拓跋信說著又逗弄起鸚鵡來,“威武將軍,你說是不是,這樣的好戲,朕怎能錯過……”
“皇上說的是,皇上說的是,庸王的後院不太平啊,嗬嗬!”小允子說著上前打著哈哈,小心的問道,“時辰不早了,聖上難得悠閑,今兒要去哪位娘娘那裏就寢啊,奴才也好去通傳?”
“今兒去……”拓跋信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很快的,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自己不再去想她,因為人已經不在了,可憐了未足三月那個未成形的孩子,郭巧言,這便是你對朕的報應嗎?拓跋信想著,想著這些夜裏不能寧靜的夜晚,不覺有些頹然了,於是索然無趣的道,“哪裏也不想去,朕想自己一個人呆著,不要被攪擾,你明白嗎?”
“是的,奴才明白,奴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小允子連連點頭應著,說話間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當一切重歸平靜的時候,拓跋信回望空蕩蕩的庭院,一時間,突然有種無力感,這麼多年,自己這麼拚這樣算到底是為了誰,又到底是苦了誰。
“哇,哇,哇……”恍惚間,拓跋信走到一間冷清的院落,看到不遠處一個剛剛學會走步的小男孩摔倒在地上沒人管,見那孩子哭的悲切穿的又實在寒酸十分的可憐,拓跋信不覺動了惻隱之心原本是想過去扶那孩子起來的,奈何他還沒有走過去,便見到兩個長相粗野,動作舉止形同村婦的女人跑過來,一把拉起孩子來,就一個字打,“你這個野孩子,叫你不聽話,叫你亂跑,叫你亂跑……”到最後甚至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都出來了,著實的不堪入耳,這裏到底是哪裏,怎就沒皇城竟然有這樣的地方,還有就是這孩子到底是誰,皇城裏怎麼會有這半大的孩子,拓跋信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又見自己實在和這個孩子投緣便走上前去,一把奪下那粗野富人手中的孩子抱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那兩個粗野的女人雖一進宮就在後廚幫忙,但這裏是皇宮,她們到底是見過些世麵的,自己那樣對待小皇子已經是殺頭滅九族的大罪了,眼前這位貴人要是再遭阻攔自己還有命,雖然她們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貴人是誰,她們隻知道一點沒有錯,那便是能在皇宮內院行走的男子除了太監一定非富即貴,而且眼前這位男子氣度非凡,想來定不是凡塵,二人便越發不敢橫加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