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再說什麼,蘭芝並不後悔進宮也不怨恨任何人,隻是巴望皇上能多看蘭芝一眼。”張貴妃懇切的說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之中溢滿了濃濃的深情。
溫太嬪聽罷卻突然很心疼,“傻孩子,你不該對他那樣癡情的,要知道他心裏如果有你就不是這幅某樣,你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政治交易,他需要你的家族勢力,並非真的愛你呢,死心吧!皇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也是時候該想想退路了。”
“不會的,姨母不會的,皇上洪福齊天,不會的,不會的……”溫太嬪的話如一道驚雷瞬間將張蘭芝的心打的七零八落,她說什麼都不肯相信溫太嬪的話,隻是拚命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今天還見皇上興高采烈的和安平兒那個賤人一起飲酒,怎麼會?”
“你醒醒吧!醒醒吧!有些事已經人徑皆知了,就你傻還不知道,皇上身子本來就虛,那個慕容小白一來,更是沒日沒夜的作,再好的身子又哪能吃得消,我想你看到的應該是回光返照吧!”溫太嬪看著張蘭芝不成器的樣子語重心長的道。
哪知張蘭芝卻滿臉疑惑的道,“慕容小白,那個燕國來的世子,不會吧!他可是男人啊!”
“蘭芝呀,蘭芝,你真是……”溫太嬪又羞又憤,這下是氣的徹底無語了。 “你說的大事,難道不是這個嗎?”
“當然不是了,是楚王,楚王意圖謀反被亂箭射死了。”張蘭芝一臉誇張的道,哪知溫太嬪卻並不驚訝,“楚王就是這個性子,這是他能幹出來的事,他到底是等不及了。如此看來就剩下庸王這個難啃的梗了,還好我們手裏有個極佳。”
“姨母,你是想,蘭芝不明白啊!”張貴妃有些摸不到頭腦的道。
“你不用明白,我會安排好一切的,跪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溫太嬪冷冷的道。
“哦!”張蘭芝並不多言乖順的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夜幕中,姨母的脾氣她再熟悉不過,再問下去便崩了。
自傾城靜頂著徐靈兒的身份嫁入庸王府之後日子還算過的順遂,她這個庸王妃也算當的順遂,隻是每當麵對徐鳳兒幽怨的眼神時,難免是有些煩的。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年春,他們夫妻倒也和順安寧,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傾城靜時常會想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過去,她是一個蠱女啊,在大盛乃至四國蠱族都是被認為不祥的,他們被驅逐,被奴役,世世代代沒有土地沒有家園還得隱姓埋名的過著世人難以想象的酸楚生活,而她之所以冒名頂替,成為全族複興的希望,便是因為她的那張足以以假亂真的臉,還有睡在她枕邊的這個溫情的男人。
“怎麼了,怎麼還不睡,小心著涼啊!”一雙緊閉著的雙眼猛然間睜開,著實嚇了傾城靜一跳,“你好壞,幹什麼嘛?”傾城靜揉揉被嚇的狂跳的小心髒生氣的轉過頭身去,將衾被緊緊的裹在身上。
“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會是這樣……”拓跋律有些無可奈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