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幾人笑著跑開了,而安貴妃的腳步卻是一步比一步沉重,慕容小白提醒的對,自己也是時候該為自己考慮了,送走了自己的盟友慕容小白,如今自己的房裏還有個棘手的男人,從庸地來的拓跋律,他可是個跟慕容小白不相上下的厲害角色啊!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很可能連後半生這三個字都無權談及了,現如今自己唯一的靠山躺在病榻上,誰知道才三年的光景就,誒,再好的湯藥補品也耐不住他身子的虛耗,慕容小白果真是個奇人啊!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可曾按我說的去做了?”不待安平兒整個身子進了屋子,便有一個身影飛速的朝門口飛來,以無比曖昧的姿勢將安平兒攬在懷中。
“當然,爺請放心,平兒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這點請爺放心,那麼爺答應平兒的呢?”即便是在拓跋律這樣美貌男子的懷中安平兒依然可以不驕不躁,可見此人的定力,自是非同一般的。
“你還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吧!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若是事成了我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去處的,隻是據我所知你和那個南邊來的慕容小白也有交易,不知他又答應了你什麼?”拓跋律用手支起懷中人兒的下巴,冷冷的質問道。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的事,爺大概管不著吧!要記得我們是在談交易,我可不是您的下屬。”安平兒說著也冷冷的笑了,“爺,這後宮平兒可是幫你搞定了,那前朝的事兒平兒就叉不上手了。”
“放心,爺的事,還輪不到您操心。”拓跋律說著沉著一張臉不甘願的收回控製在安平兒身上的手,帶著一身怒火出了門。
自那夜之後三年的時光裏,傾城靜都選擇將自己徹底的封閉起來,雖然那個男人曾來過無數次,托起所好或者是溫情款款都再無法喚回她早已冰冷的心,而她失去了他的她則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連悲和喜都淡漠的不成樣子了,也曾求他,放自己出去,也曾想過自己回到自己的領地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但她終究隻換來一句冰冷的“不允。”卻是連他的麵都再也見不到了。
天色微寒,更深露重,即便是穿了最厚的衣衫,也頂擋不住這南國秋涼刻骨的寒意,一縷朦朧的月光傾瀉而下,被幾層霧靄所包裹,失去了原本應有的光澤,讓人看了不覺傷感。
“王妃,您還是將窗子關上吧,這樣子太冷了,奴婢的腳都凍得站不穩了,您瞧這爐火剛才也被這寒風給吹滅了,這碳給的您是知道的,點著可不容易,奴婢們剛才可是廢了吃奶的勁兒才……”一旁的琴默一麵搓著被凍出瘡來的手,一麵跺著腳抱怨著。
這才把傾城靜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琴默你怎的穿的這樣單薄都快入冬了,府裏那些趨炎附勢的奴才也真是……琴默你跟著我叫你受苦了。”
“琴默不苦,隻是主子,您不能再這樣固執下去了,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您的笑話呢?就是為的這個您也得想開些爭一口氣,好歹您才是這府裏堂堂正正,爺明媒正娶拜過堂進過宗廟的正牌夫人,可不能讓這群人小覷了。”琴默看著傾城靜,眼中淚光閃閃自己似是還要比她委屈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