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天大地大,我們能跑到哪裏去呢,告示已經貼滿三國了,我們當如何?”爺爺,略帶擔憂的道,此時此刻,他那兩道粗粗的眉毛早已急的擰做一團了…
“爺爺,不用擔心,正如你說的,天大地大,還怕我們沒有安身立命之所嗎,放心,我們一定會逃出他的黑手的。”
我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著爺爺,這話既是說給他聽的,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拓跋律走著瞧,我就不信了,你的巴掌有多大,我就一定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嗎,哼,誰怕誰啊!
“丫頭,你說的在理,可你也得現實的想想吧,你的身體這樣,可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爺爺不無擔憂的道,“丫頭,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我好的很啊,吃嘛嘛香,百病消…”我拍著胸脯帥氣的保證著,“不會有事的,我的身體,我知道…”
“是啊,丫頭沒事多走走也好…也利於脹氣的消除,再說嬰寧姑娘的人說話間便到了。”爺爺說著揉了揉眼睛,去收拾了。
不知什麼時候嬰寧瞧瞧的進來了,想必我和爺爺的談話早都已經被他盡收耳中了,嬰寧為我們帶來了好消息…
“嬰寧姐,你不是在大燕為你的老板做事嗎,又怎麼會?”我有些詫異的詢問道。
不想嬰寧卻無比崇拜的道,我家主人,他高瞻遠矚,深明大義,一早便知拓跋律那家夥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妹妹您的,所以他臨走前布置好了一切…以往是念著妹妹的身子,我等於心不忍,怕您吃不消,現如今,三國聯名通緝,這裏已經不再安全了,咱是非走不可啊!所以…”
“哦!那就趕緊準備著動身吧…”
… …
我記得嬰寧一向隻是聽命於他那神秘的主人的,而我與他素未平生,難道他真的是好人能救我們母子欲水火?還是也想利用我們,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呢?
但願是我太淺薄了吧,為今之計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看來我不同嬰寧走是不行了。
長亭古道,西風瘦馬,是時候該離開了,一切都收拾妥當了,這一天大家都起了個大早,嬰寧的人亦早早的在門外等候者,這一次是旗旗木,同樣的邊陲小鎮,同樣的塞外風光,不同的卻是離北興越來越遠了…
一步步走出小院,最後再回望一次這個承載了我兩年歡笑,閑情的居所,“怡情居”,這裏有我的親筆題跋,這裏是我和樂天美好生活的見證,這裏注定是不同的,也注定是特別的,它是所有文人的夢,亦是所有遊子的夢…
不知是何緣故,嬰寧早早的便來辭行,她說這次也不能跟著我們了,他說,主人又交代了新的事情,劍一會很快與我們彙合,堂主會派新的人將我們安安全全的都交到劍一手上,他便已然放心了。
他雖不說,但我卻知道,他言語間滿滿的都是留戀的意味,惹得我淚眼婆娑的終究是難舍的。
誒不管了,我狠著心腸甩下了車簾,不成想馬車行駛的那一瞬間,我亦是忍它不住了…
“照顧好自己,若有新消息一定要寄信給我…”我掀開車簾眼見者嬰寧揮著手,離我們漸行漸遠,心中不免難過,千言萬語隻得化作一句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