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上帝發誓,我沒說謊。”
俘虜著急的叫道,弗拉基米爾一腳踹過去,他立即縮成了狗。
小蘿莉還在哭泣,一麵哭,一麵抽噎著說:“我相信哥哥,他永遠不會做壞事的。”
我注視著洛雪璃,一時之間,心裏竟像是打翻了調味瓶,簡直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克莉絲汀殺了她的兩個好姐妹,而我卻豬狗不如的愛上了克莉絲汀,而今她還要幫我說話,我突然覺得自己愧對洛雪璃太多太多。
“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布魯斯疑惑的問道。
洛雪璃淡淡笑道:“我同樣隻問三個問題,他若是都能答對,陳博任你們處置。”
“你問吧。”布魯斯好奇的道。
空氣間的氣氛突然凝固了,隻剩下彼此不安的呼吸。
洛雪璃沉思著,終於堅定的抬起頭,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彩:“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陳博吃了班揚的肉,你就把當時場景描述一下吧?帳篷裏一共幾個人?亞瑟是戴著頭盔還是脫了頭盔?裏麵最醜的男人長什麼樣?”
我握緊了洛雪璃的手,心頭一片悚然,我們重視結果,她卻從細節入手,實在太聰明了。
“太久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俘虜仔細想著,麵孔真摯而坦白。
洛雪璃歎了口長長的氣,正視著他:“你不在場對不對?“
俘虜又深深低下頭:“是的,我都是聽別人說的。”
洛雪璃微笑了起來,好珍貴的微笑,她拍拍我的手背,站起身來,繼續問道:“陳博發信號那晚你在做什麼?”
“我像往常一樣巡邏。”俘虜額頭和背脊上冒著冷汗,洛雪璃的聲音擾的他神思恍惚。
“你們除了有些崗哨,不是從不會有人巡邏嗎?”洛雪璃問道。
俘虜的身體宛如被蠍子螫到一般,冷冷打了個寒顫,他連忙解釋道:“那隻是明麵上的,實際上我們每兩個小時都會巡邏一次。”
“穿這種裂口的皮靴還能巡邏四五次?”洛雪璃冷冷掃了他一眼:“你怎麼沒被凍死?”
“鞋子是被俘後才裂開的。“俘虜衝口而出的說了一句話。
“你可真不容易啊,巡邏那麼多次,靴子沒被岩漿融化,沒被積雪凍裂,居然是攀岩撕裂開的。”洛雪璃轉著身子,重新坐到我身前,雙眸裏充滿了戲謔。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弗拉基米爾嘲笑道。
洛雪璃沒搭理他,安安靜靜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呢?”
“我?”俘虜不安的抬起頭,又迅速把頭低下,兩隻手冷冷的發抖。
布魯斯驚愕的看著洛雪璃,問:“難道他不是亞瑟的人?”
“應該不是。”洛雪璃鎮定的說:“他謊稱自己不記得陳博吃人肉的場景,連我們都聽說當時亞瑟方一共四個人。”她指向俘虜的臉:“試想一下,亞瑟會戴著頭盔吃飯嗎?這不是很常識的問題嗎?”
“他的靴子真是攀岩撕裂的嗎?”布魯斯又問道。
“沒錯。”洛雪璃沉聲說道。
“不不不,我沒有說謊。”俘虜的臉漲成紫色。
弗拉基米爾抓住他的胳膊,一拳就砸在他的臉上:“還不說實話,瑪德!”
俘虜也意識到了什麼,低沉的吼了一聲,像隻鬥敗了的公雞臨死前一撲,結果被弗拉基米爾將他腦袋拍碎在石頭上。
布魯斯向他使了個眼色,弗拉基米爾就拖著死人,沉重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