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些東西,你終其一生去等,它也未必會來;有些東西,你一刻都不去想,它說來就來。
就在下午的時候,王文濤突然接到校方領導的通知,來到領導辦公室,自己在領導的口中才知道張軍竟然在中午時分在校外與人發生衝突,看來學校領導也承受了來自校外某人的壓力,不然學校領導也不會要求自己嚴厲調查這件事情,甚至告訴王文濤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決不可徇私舞弊。王文濤口頭應是,但他明白這件事肯定有人向學校告密,不然學校領導也不會這麼重視這件事,看來這告密者身份比較突出,居然都能請動校方領導。出了領導的辦公室,王文濤一臉怒氣,因為他剛在在辦公室從旁側敲,但還是沒有弄清楚告密者的身份,收起憤怒的眼神,王文濤馬不停蹄的趕到教室喊來張軍,就是想問張軍是否知道誰是告密者,可惜張軍口風太嚴了,或許他也不知道誰是這件事件的告密者,又或許他知道,但他不想透露,因此,自己這麼問他,他幹脆沉默不語,怎麼也不肯說出告密者。
王文濤見張軍這小子態度還這麼硬,心中煩躁,但還是苦口婆心道:“你知道你這次事件惹的多大嗎?被打的三人全都進了醫院,現在人家的家長鬧到學校來,非要揪出你。從學校利益的出發點,學校領導已經叮囑我要處理好這件事,決不可徇私舞弊,以權謀私。學校領導很看重這次事件,如果揪不出真正的幕後策劃者,學校肯定會找你做替罪羔羊,以影響學校教學質量,破壞學校風氣等理由處罰你嚴重的話甚至留校查看或是開除學籍,你有想過事情的嚴重性嗎?”
張軍長長吸了一口氣,預期依舊平淡道:“該來的始終會來,既然有人想要整我,就算我坐在教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還是會對我下手,況且這件事我的確直接參與了,他暗中告密也無可厚非。”
王文濤聽到張軍的話,頓時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一閃而逝,詢問道:“按你所說,你知道誰是告密者,何不說給我聽聽,看我能不能幫得上什麼。”
張軍搖搖頭,婉言拒絕道:“對不起,王老師,請恕我真的不能告訴你,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我不想因為我而牽扯出任何人,過去的記憶就把它埋葬,就應該讓它成為記憶,何必還要把那已經逝去的記憶再挖掘出來?或許對我們而言,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你究竟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難道你對我都不信任嗎?我沒這個能力幫你處理好嗎?你們都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有什麼難言之隱就應該告訴老師,讓老師幫你們分憂解難。”
張軍皺著眉頭,其實王老師的話語已經深深打動了張軍那顆外剛內柔的心,他多想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把所有真相告訴自己最尊敬的老師。可是,他明白他不能,他什麼也不能說,就連自己最親近的兄弟們都不能說,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扛著,如果這個秘密走漏風聲的話,最後不光是自己,就連自己親如兄弟的好哥們都要遭受嚴懲或處罰。既然一個人能承擔所有人的罪過,那他何樂而不為呢?犧牲自己一個人卻可以挽救幾個人,自己怎麼算都是一筆劃得來的帳。張軍自認為自己不是聖人,他還沒有偉大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境界,可以說他是個壞蛋,是個紈絝子弟,甚至不是個好人,但在兄弟麵前,他卻是義氣為先,為了義氣,為了自己兄弟。他可以不顧一切,為了兄弟,他卻可以犧牲一切,他隻願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
在他轉來這所中學之前,他是在一所私立學校讀書,在那裏,他深深愛上了一個女孩,可是女孩最後卻愛上了別人,而這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張軍的好朋友,等張軍知道這件事後,他沒有去質問女孩,也沒有去質問自己的好朋友,更沒想過要報複,而出人意料之外的選擇默默的離開,淡淡的退出他們的生活,從此在他們麵前消失,不再打擾他們,最後轉學來到這所中學。因為他從小大概是六七歲吧,他就和張鬆相識,一直到如今,兩人就像親兄弟一般無二,來到這所學校,就來到張鬆班上,與張鬆和張鬆的朋友們玩在了一起,因為他相信張鬆,所以他相信張鬆的朋友,因此,他們到最後稱兄道弟,拜把子。可以這樣說張軍,他就是現代義氣的化身。古有關羽,今有張軍。由此可見,義氣之情在張軍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想到此,張軍淡然一笑,可這笑容卻十分苦澀,對王老師道:“好了,王老師,這件事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任何懲罰我都欣然接受,不要因為我而讓你為難,就讓這一切在我手中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