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記得自己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他想起了佛家的習俗,記憶中書上說道佛家弟子坐化後,靈魂得道西升,隻留下一副軀殼,為了不讓屍體腐爛,高僧在得道之前都會叮囑自己的弟子,等到自己得道後,便把自己的屍身放進缸中浸泡。
想著想著,張鬆便更加確信這位幾百年前的得道高僧的真身一定是在這座缸裏麵,於是,他上前一步,朝這座缸恭敬的作揖三叩首。見張鬆這般,眾人不解中略帶迷惑,他們彼此在心中暗問,難道這老和尚的真身莫不是藏在這極為普通的缸內?他們略顯迷惑,卻又十分恭敬的學著張鬆的模樣對著缸三叩首。
等眾人從宮殿內出來的時候,姐姐張芳霞疑惑的看著張鬆,問出自己剛才的疑惑,道:“臭小子,你剛才為什麼朝那口缸作揖?難道幾百年前得道西升的高僧的真身就放在那口缸內?”
張鬆朝自己的姐姐張芳霞淡淡一笑,道:“難道你還在懷疑?那你剛才為什麼也參拜呢?”張鬆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這個萬分可愛的姐姐。
“我,我是看你們拜,我才拜的。”張芳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張鬆笑著打趣道。
“哥,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你就給我和姐姐解釋一下唄,滿足一下我們小小的好奇心。”說話的是一位看似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然這少年隻有十四五歲,但發育的很好,個子都有一米八,比張鬆還高那麼一點。他是張鬆小姨的孩子,也就是張鬆的表弟。
看著好奇寶寶般的姐姐和弟弟,張鬆點頭道:“不錯,他的真身是被人放在了那口缸中。”
得到答案的姐姐與弟弟兩人一陣恍然大悟,不過又開始有點疑惑不解,張芳霞繼續問道:“按你所說,缸內真有屍身的話,那為什麼幾百年都不曾腐爛?為何又放在這麼簡陋的缸內?”一旁的表弟連連點頭,對姐姐的疑惑表示讚同,因為他跟表姐有相同的疑惑。
看著這兩人,張鬆一陣頭大,不過還是耐心的為他們二人講解,而一旁的眾人也在旁邊細心的聽著。張鬆抬頭看了看那巍峨的宮殿,隨後又抬頭看了看那蔚藍的天空,整理好思緒,內心平靜的宛如一江無浪的春水,聲音慈緩道:“相傳,在很久的年代,那時候,九華山還隻是一片原生態的崇山峻嶺,有位年輕的苦行僧為了躲避戰亂,便來到了九華山。那時,山下的村落經常有鬼怪出沒,每到晚上都會出來作怪,嚇得村民們恐慌不已,有一天,正巧趕上這位苦行僧下山化緣,他見山下群魔亂舞,村落到處彌漫著陰森之氣,於是,他便為山下的村民掐指一算,若是不盡快除去這些妖魔鬼怪,不出一個月,整個村的村民們必然會慘死。苦行僧原本就一心向善,善心的他想要挽救這場災難,讓這裏的村落得到以往的安寧。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便匆匆下山,來到村落,找到次村落的村長,把事情都告訴了村長,並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出來。這位苦行僧平日經常來到這座小山村,村長對他也十分了解。於是,村長讚同了苦行僧的建議,接受了苦行僧的計劃,把村裏所有身強體壯的年輕人都召集在一塊,商量除妖的方法。苦行僧為眾人一一畫了保命符,於是眾人等待夜晚的降臨。
很快,夜晚不期而至,村民們都緊張的聚集在一起,不一會兒,妖魔鬼怪咆哮如雷,陰森之氣籠罩了整個山村。眾人在苦行僧的指揮下,啟動了白天布下的陣法,大陣啟動,苦行僧第一個衝入陣中,與這群妖魔鬼怪拚殺起來,眾人見此,也都不顧生死的衝入陣中協助苦行僧。大戰整整經曆了一夜,當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臨大地之時,這片土地上所有作怪的妖魔鬼怪死亡殆盡,苦行僧與眾多村民一夜之間消滅了所有的鬼怪,還了這片土地一片安寧。在眾人歡欣雀躍下,苦行僧與眾人打過招呼後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返回山上。
回到山上以後,重傷的苦行僧便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鬼怪的魔氣所侵,打坐之餘,他便在山上四處尋找療傷的藥材,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日,苦行僧在天都峰發現了一種藥草。於是,他便每日用這種藥草浸泡身體,久而久之,苦行僧逐漸康複,甚至還能抗寒禦冷。
從那次大戰妖魔以後,苦行僧便被人們津津樂道,山下的人們一有時間就會上山來給苦行僧送吃送喝,甚至為他蓋起了居住場所,宮殿和道場。有的村民羨慕苦行僧那高超的法力,便拜在了苦行僧門下,成為他的坐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