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華一生,淡忘一季,空有回憶,打亂纏綿。笑容不見,落寞萬千。弦,思華年。那些華年,恍然如夢。亦如流水,一去不返。不泣離別,不訴終殤。
轉眼間,又迎來新的一學期。眾人如願以償的進入自己理想的大學,從此開始了新的校園生活。
今天,是新生報道的日子。張軍一行人駕著自己的愛車在臨近中午時分終於來到大學的門前。
望著古樸又輝煌的校門,“皖北大學”四個大字印入眾人的眼簾。那古樸恢宏的氣息撲麵而來,給人一種儒雅之風。
“曆經三年的錘煉終於登上這座高峰,感覺真好。”望著皖北大學的校門,陳鶴文首先打破沉靜,心情舒爽道。
“是啊,這三年來,我們經曆的太多,也失去的太多。”曹佳若有所思的接過陳鶴文的話題。
曹佳的話讓原本心情愉快的眾人都陷入一片惆悵之中。想起曾經,往事曆曆在目,就仿佛昨日發生一般。往事如煙,為何總是繚繞於心間?往事成風,為何風向不定,總在心中飄動?想起沐馨怡,想起這個已隨風飄逝的人兒,眾人心中無不哽咽,哀傷,難過。
“哎,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也許,在心中腆懷,默默祝福是對她最好的懷念。”李傲雪注視著眾人,看著眾人一臉憂傷的表情,於是開解道。
“傲雪說的對,與其在這傷心難過,倒不如為了她開開心心的生活,這樣她在那裏也不會因為你們的哀傷而憂傷。就算是為了她,也為了我們,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替她走完要走的旅途。”拋開久遠的思緒,張軍收回那份失落,對著眾人,語氣堅定道。
一行人除了張軍跟張鬆的關係最好之外,剩下的就是蘇翔。想起張鬆曾無怨無悔的教導督促自己,在自己有困難時,毫無怨言的幫助自己,為自己的事盡心盡力……想起這些,蘇翔不由得熱淚盈眶。聽到張軍的話語,蘇翔語氣落寞道:“三年風雨,相依相偎而過,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彼此相聚,卻唯獨少了他們。”
“是啊,如今我們都在,卻少了張鬆和沐馨怡,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一種遺憾吧。”
張軍目光投到抬頭望天的張飛,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哎,那天我去看他,滿頭白發,一臉滄桑之感,那憂鬱又無助的眼神,看著就讓人心疼,可是他卻日複一日的守護在她的身旁,我,我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從沐馨怡的陰影中走出來?”想起那天在沐馨怡墓前看到張鬆的那般模樣,完全打亂了她的視覺神經。從前的那英俊帥氣的張鬆此刻哪有一點脫塵出俗的樣子,他完全就像個年入遲暮的老人,滿頭的白發更是更是點綴出他快速流逝的生命力,蓬頭垢麵不做任何修飾,有時就像個雕塑一般一動不動怔怔地注視著墓碑,有時像個傻子一般對著墓碑自說自話,有時抱著墳墓黯然流淚。曹佳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這還是之前的張鬆嗎?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表弟嗎?看著他那孤獨,寂寞,哀傷,落寞,無奈,憂傷,無助,失望甚至絕望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痛哭流涕。為什麼會這樣,老天,這是我的表弟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來承受?他還是個孩子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待他?
張軍深情的看了曹佳一眼,柔情安慰道:“放心,他會回來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到我們身邊。”
一行清淚悄悄滑落,曹佳輕輕擦拭,見張軍的目光投過來,朝他輕輕點頭,不再言語。
原來,張鬆並沒有隨同眾人一同前來學校報道,而是舍不得離開沐馨怡。此刻的他仍然守護在沐馨怡的墓前,雖然沐馨怡已經死去多時,可張鬆他依然不離不棄的守候在她的身旁,他害怕她寂寞,害怕她孤單,他舍不得拋棄她,舍不得離開她;他寧願沉浸在他們的二人世界也不願麵對這個現實的人間,這是他對她的愛,對她的承諾,她一刻也沒忘記,也不曾忘記,更不敢忘記。他愛她,就像她愛他一樣,愛的轟轟烈烈,愛的深沉,愛的徹底……正所謂:世間多少癡兒女,愛到深處無怨尤。
“這是他的承諾,也屬於他不可更改的使命,我們不能插手,隻能默默旁觀。”一直沉默不曾說話的鮑漢勇,此刻也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感歎。
“一個承諾,一份使命,背負一生,或許,這種使命太沉重了,對他而言。”章漢惋惜道。
“不經曆風雨,又怎能重見彩虹呢?人生沒有誰能一帆風順,隻有經曆種種坎坷,才會走上光明的未來。”周新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