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你不覺得我很醜嗎?”東方怡從張鬆的懷抱裏抬起頭癡癡地望著張鬆問道。
張鬆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可否認,無論怎麼看,東方怡絕對都是一個大美女。
一時間張鬆腦袋裏不禁浮現出了沐馨怡的樣子。隻見沐馨怡笑著也對自己問道:“鬆,你會娶我嗎?”
張鬆的腦袋一下子亂了,情不自禁地將東方怡看成了沐馨怡。
張鬆沒有想到,東方怡躺在自己懷裏痛哭。如果是沐馨怡,她遇到這樣的情況又會怎樣?她會在自己的懷裏哭嗎?
“他還沒有回來,他到底去哪裏了?”張軍在房間裏不停地來回走動。
現在已經第二天了,但在寢室和學校所有的地方都不見張鬆的身影。打他的電話,他的手機通了卻沒有人接。不僅如此,當張軍再打他們電話的時候,張鬆的手機卻打不通了。事到如今,張軍的心裏開始不安地嘀咕了起來,不祥的預感逐漸代替樂觀的猜測占據張軍的心裏。
“二哥,要不我們報警?”這個提議剛出口就被否定,“失蹤48小時之後才能報警!”
“屁話。”張軍心裏比任何人都還要焦急,表情也比其他人都還要難看。
“二哥,我剛才給檀彬打了電話,他說沒有看見張鬆和東方怡。”
“知道了!你們先回學校吧。”張軍朝其他人揮了揮手,對他們交代道,“你們回去隻管正常地上課,什麼也不要說,就當一切正常,他們兩個人沒有回去,隻是因為還有事情要辦。至於請假的事情,我自會和李老師聯係。”
聽見張軍如此吩咐,兩人急忙答應了下來,說了幾句安慰話之後,離開了張軍的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返回學校。
第二天,張鬆和東方怡飽餐了一頓野果之後,將剩下的野果帶在身上,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
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張鬆拿著木叉,帶著東方怡摸索著往前走。
正在這時,一股勁風從張鬆的旁邊襲來。張鬆察覺之時已然來不得躲避,急忙推開旁邊的東方怡,拿起木叉朝風來的方向擲去。
木叉飛到一半卻被反彈了回來,一雙飽含勁力的手跟著倒飛回來的木叉向張鬆擊去。
張鬆知道自己已然沒有退路,如果慌忙地擇路而逃,自己隻會受到更重的傷害。所以,張鬆沒有躲避,迎著那股勁風打了過去。隻是,兩人的力量差得實在太遠了。張鬆的拳頭還沒有碰見對方的衣袖,就被一掌打在了地上,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迎麵走來的是一位老者。乍看上去,老者的年齡已近古稀,但若細看,老者的年齡隻在五十上下。一張瘦削的老臉上寫滿了威嚴。一向無所畏懼的張鬆看到這張威嚴的臉龐,心裏也禁不住膽寒,感覺自己似乎被千把鋒利的刀鋒環繞,隻要動一下,刀鋒就會割破喉嚨。
“張鬆,你沒事吧?”東方怡走過去把倒在地上的張鬆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
張鬆朝東方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緊,讓她不要擔心。
老者盯著張鬆,一字一句地對張鬆問道:“無道是你什麼人?”
無道不是無道,老者口中的無道不是我們嘴裏的六道無常的無道。老者口中的無道不是一個虛無的抽象名詞,而是一個殺手的代號。二十多年前,這個代號與另外一人同時代表了死亡。
“無道!與王道同稱天下殺手之王,殺人技術天下第一的無道!隻要他們決定出手,他們可以將任何人送進地獄!”老者自言自語地說道,仿佛麵前的張鬆和東方怡根本就不存在。
東方怡聽不懂老者的話,因為她不知道無道是誰;但張鬆卻懂了,因為他不但知道老者口中的無道是誰,而且他和無道還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無道?你說得是那個玩意兒?”張鬆裝瘋賣傻地望著天對老者說道。
“不是你所指的那個意思,我說得是一個人,一個天底下最可怕的兩人之一。”老者的神情忽然變得慈祥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麼淩厲了,仿佛在向別人講故事一樣。
“我不懂!”張鬆搖了搖頭,誠實地對老者回答道。
“你懂!”老者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又一次猙獰起來,語氣再一次嚴厲起來,“如果你真的不懂,那你現在就沒有機會給我說話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認識你口中的無道,你就會殺了我?”張鬆朝老者冷笑道。
“不,你說錯了!”老者搖了搖頭,對張鬆的話糾正道,“如果你真的不認識無道,你已經被我殺了。當然,她現在也是死人了。”老者將手指向了張鬆旁邊的東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