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鬆謹慎起見,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按照手機上的號碼回撥了過去。手機傳來的一直是“嘟嘟嘟”無人接聽的聲音。張鬆剛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接通了,電話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卻不是檀彬的聲音。
“喂!請問,你是什麼人?”張鬆對著電話朝那個女人問道。
張鬆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聽見那個女聲說道:“不要問那麼多,不想死的就離開這裏!”
張鬆有些惱火地冷哼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怎麼相信你?你總不能說天上現在掛的是太陽,我看也不看就相信你的話,天上現在真的掛著的是太陽吧?”
對方沉默了一秒鍾之後,開口對張鬆說道:“你現在處在金碧輝煌一樓的衛生間外麵。你今晚帶著你的好兄弟黃維濤和五個手下來金碧輝煌並不是來尋歡作樂,而是去對付一個人,這個人現在也在大廳裏,你們等他回到房間之後就會對他下手。我剛才說得這些能不能讓你相信我的話了?”
“對付人?”張鬆心裏大驚,嘴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來到這裏的人,哪個不是來對付女人的?其實,也談不上對付。一個取樂,一個要錢,各取所需而已。”
“張鬆,我沒工夫給你瞎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走不走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對方剛要掛電話,卻被張鬆喊停道,“哎,美女!你先不要忙著掛電話啊!你說有人要整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要整我啊?如果我走了,那跟我一起來的兄弟豈不是要代我遭殃?”
電話又傳來一聲冷笑:“看不出你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能顧忌到自己的兄弟,也算你有良心。什麼人要整你,恕我不能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對付的目標隻有你一個人。你保護他們最好的方向就先離開這裏。隻要你離開了這裏,你的兄弟自然不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反之,留在這裏,他們說不定會利用你的兄弟來要挾你,逼你就範,你自己想想吧!”
對方說完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張鬆聽到手機裏傳來的盲聲,腦袋飛快地運轉:“這些人一定不是元彪派來的,他不可能也沒有那種能力能派出這麼厲害的角色。想來想去,就隻有殺手最有可能了。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今晚就信你一次。”
張鬆打定主意之後,利用對講機向眾人交代了幾句,讓他們保護好黃維濤和自己,有條件就去廢了元彪,沒條件就撤退。元彪下次可以再來,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然後,張鬆偷偷地從金碧輝煌的後門溜了出去,也不急於回學校,徑直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該來的還是要來!”張鬆沒走幾步,就被三個黑衣人堵住了去路,後麵則有兩個黑衣人擋在了身後。雖然未曾交手,但張鬆能夠清楚地從他們的身上感覺到濃濃的殺氣。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張鬆一邊暗暗戒備,慢慢地退到一個有利位置,一邊問道。
黑夜人沒有理會張鬆的話語,五個人同時亮出鋒利的刺刀向張鬆衝了過去。不說一句話,一來就亮兵器拚命,這無疑是死士的作風。張鬆心裏一驚,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殺,殺,殺!在死士的眼裏,殺死敵人是唯一目的。為了這個目的,他們可以犧牲一切。
“媽的,果然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張鬆不敢硬拚,隻能用從師傅那裏學來的太極拳和這五個手持刺刀的黑衣人耗著,隻有看準時機把他們手中的刀先奪過來再說。
張鬆一個彎腰,躲過一麵刀鋒,順著借力打力,使出一記漂亮的擒拿手,將一個黑衣人手上的刺刀奪了過去。張鬆還來不及出手,隻見其餘四把刀已向自己刺來。張鬆隻得順手將手中那個黑夜人的身軀倒在身前。四把刺刀頓時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刀刀中要害,黑衣人當場吐血斃命。但這並沒有結束,四個黑衣人殺死同伴之後,眼睛都不眨一下,抽出刺刀又向張鬆劈去,絲毫不給張鬆以喘息之機,非要將張鬆逼入絕境不可。
“真他媽狠!既然你們跟我比狠,我比你們更狠。”張鬆現在有武器在手,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被動了。隻見那把刺刀在張鬆的手裏就像一條毒蛇一樣,不斷地向四個黑衣人發動致命的進攻。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四個黑衣人已經有兩個人倒下去了。其餘兩個人雖然仍然在和張鬆力戰,身上卻已經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