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衝到前麵的時候,這才發現楚懷陽竟然毫發無傷,一旁除了一個昏迷的家夥,就是一個到處滋血“異常活躍”的家夥在慘叫。重重鬆了口氣,陳雨馨一掌砍在那人後頸,慘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虛脫般的癱軟在地,陳雨馨無力的喘著粗氣。“門主,那個……暗……什麼什麼夜……逮到了?”
心情大好的楚懷陽笑道:“嗯,逮到了,就是這斷了胳膊的家夥。”
瞥了瞥胳膊仍舊咕嘟咕嘟流血的家夥,仔細瞅了瞅,陳雨馨又爬到暗夜身邊,在他那張臉上用力搓了又搓,然後又在脖子上用力搓了幾下。“嗯,這回可是個真的!”
說完重重呼出一口氣,仰麵躺倒沙灘上。“結束了,雖然犧牲了四個兄弟,但終究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
不多時,天殘等人也是相繼從密林中衝出來,見到楚懷陽安全無恙,這才一個個的癱坐在沙灘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楚懷陽仰天淡淡道:“時至今日,大仇終於得報,天不負我楚懷陽啊。”楚懷陽自嘲一笑,隨即偏過頭看向幽冥等人,道:“時候差不多了,我想我們應該見見那個小子了,這最後的一戰將會決定中華黑道的掌控權,你們有沒有信心戰勝睥睨天下的中華門?”
“有,信心十足。”這一刻,生死門所有幫眾齊聲歇斯底裏就差沒把嗓子喊破道。
為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早就弄好簽證的楚懷陽五人乘坐飛機直接飛往中國!其他近二百人的部隊則通過甘尼克斯的秘密毒品運輸渠道轉到中國!
僅僅是大體換了件衣服的楚懷陽五人一上飛機就疲憊的睡下,現在還是好好休息為好。整整數個小時的長途奔襲與生死血戰,即便是號稱鐵人的他們也有些吃不消。而且等回到了中國之後又要精神高度緊張好長時間,突然間如此高強度的戰鬥狀態,身體機能難免會難以承受。
飛機上除了精力還有些剩餘的幽冥半睜著眼小心的戒備以外,天殘和無塵已經完全睡著,陳雨馨也是依偎在楚懷陽懷裏睡下了,陳雨馨雖然沒有進行多少戰鬥,但一直替楚懷陽擔驚受怕的她也是相當的疲憊。
當飛機降落在東北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八點,四個小時的休息讓他們終究是從疲憊中“活”了過來。
就在楚懷陽等人剛下飛機的時刻,遠在安徽的張鬆不知何時卻已經站在沐馨怡的墓前。看著雜草叢生的獨墓,張鬆心中一陣抽搐。時間過的好快,轉眼間兩年匆匆而過,當年的絕世紅顏卻已成枯骨,上天何其殘忍,注定誰也無法躲得過歲月的侵蝕,隻能眼睜睜看著當年的青春急速流逝,蒼白了所有人的靈魂。
不知站了有多久,一直不懂聲色的張鬆抬頭望天,語氣卻平淡道:“來了這麼久,總要出來見上一麵吧。”
葉秋的身影在張鬆背後慢慢擴大,當他抵達張鬆身旁的時候,淡淡開口道:“哥,沒想到你進步如此之快,就連我隱藏在百米之外還能被你發現,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清你的深淺了。”
張鬆沒有看向葉秋,隻是淡淡道:“要不是你刻意露出破綻,或許我真不能發現你,因此你也沒必要恭維我。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來此肯定是找我有事吧。”
“夕陽墜,人心碎,一段愛恨一段情;朦朧雙眸,看不清輪回,滄桑人世,喜悅難追;天涯咫尺,咫尺天涯,情緣殘缺,鏡花水月,浮華纏綿,徒留傷悲。”葉秋宛如得道高僧般故作高深道:“滄桑人世,愛恨情仇,徒留傷悲。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卻還是忘不了她。”
“浮華亂世,可是又有誰能躲得過一個情字?真愛滄桑難覓,我又有什麼理由能忘卻她?”張鬆反問道。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葉秋詞意悲切,聲調哀怨道:“隻可惜,一切都無法回頭,往事如流水,不可追溯。”
“也許正如你所說這般吧,可是往事如煙,為何總是繚繞於我心間?往事成風,為何風向不定,總在心中飄動?是放不下,還是我太執著,我卻實在是看不清。”張鬆歎息道。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你認為你能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嗎?你能確定你可以與她笑傲江湖嗎?”葉秋挑眉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