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下生死門何耀輝,前來拜會,能否停戰一敘。”
何耀輝?心中一顫,張鬆等人下手同時一慢。而也就是趁著這個關頭,幽冥迅速閉開天罰和張鬆極致身形鬼魅般失去蹤跡,轉瞬出現在被章漢褚文熙同時纏住的王帥身邊。枯爪揮擊驟然砍向章漢鐵棍,在一陣震耳交鳴聲中,幽冥扣住王帥衣領借助反震之力,飄然後撤。
在兩人迅速後撤的這一刻,生死門等人同樣甩開對手急速後撤。
揮手示意章漢等人先行停止,目光隨之放到二十步以外被幽冥等左右護住的那個俊朗青年。
閃掠回到何耀輝身邊的幽冥低聲簡單道:“撤退。”雖然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生硬,但何耀輝依舊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顫音,再加上黑抱中不由自主輕輕顫抖的右臂以及順著袖袍滴落的鮮血,清晰的顯示出幽冥受到了創傷。
而且還不是輕傷!暗自吸口氣,這個張鬆比自己想象的強啊,本想突然進攻下能夠在三分鍾內就將其重創,可沒想到事態竟然差點失去控製。
借助路燈,何耀輝的目光在張鬆身邊那幾個人影身上掃過,天罰、絕命、蘇翔、張飛等等……這些以前隻在照片中見過的中華高手,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半之多。
看來今晚事不可為了。
“張先生,久違了!”
在何耀輝偷偷觀察天罰等人的時候,張鬆的目光卻在何耀輝身邊的黑影中緩緩搜尋。
“何先生……我張鬆同樣久違了。”
“嗬嗬,能在這異國他鄉見到家鄉人實在是讓人感到高興,不如我們小酌一杯如何?”何耀輝淡笑著指指身邊鬆溪一路的別墅,做出邀請姿勢。
深深看了看何耀輝,張鬆冷笑道:“進去之後喝的可就不再是酒了,你何耀輝的血,我倒是很想嚐上一嚐。”
何耀輝麵色不變,淡笑道:“如果張先生有那個能力,我何耀輝自奉鮮血。隻是……嗬嗬,誰喝誰,可不一定了。怎麼樣,張先生,敢不敢進去?”
鮑漢勇悄悄來到張鬆身後,小聲道:“鬆哥,撤吧,雖然這可能是何耀輝自裝聲勢,演繹空城計。但究竟是不是真空,我們無法確定。再者……我們這二十幾人要想吞下他們這表麵上的十幾人,難度太大。這隻是日本戰役的開幕式,後麵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今晚非要和他們死磕。還有,檀彬、黃維濤傷的不輕。”
目光微微一顫,張鬆雙拳用力握了握:“何耀輝,今晚饒你們一命,替我轉告楚懷陽,等你們再次回國,那生死門可就殘缺不全了。”
說完,張鬆深深看了何耀輝一眼,竟然什麼都未多言語,抱起臉色白的嚇人的檀彬迅速離開。
天罰他們看了看何耀輝,一言未發,同樣緊隨而去。
看著消失在黑影中的張鬆等人,何耀輝同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目光中同時布上疼色與恨意。雙拳緊緊握起,條條青筋順著臂彎一路上爬。
緊緊握住鮮血林漓的左頸部位,王帥臉色有些發白的寒聲道:“他們也是重傷三人,今天的仇,明天報,撤吧。”
何耀輝點點頭,聲音微微發沉:“警察應該快來了,阿呆,帶上兄弟遺體,我們走。”
這次東京之行,他們帶的東西中最多的當屬藥物了。不論是與生死門還是與忍者部隊交戰,傷損在所難免,為了避免住院暴漏,他們不得不自己治療,所以藥物也是十分齊全,甚至於每人都有一個對應的血包,在失血過多時做救急使用。
身上的三刀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最後那三連擊可確實夠重的,到現在檀彬的身子還忍不住輕輕的顫抖著。
雖然他極力想要控製身體的抖動想要表示自己沒有大礙,但慘白的臉色和不住滾落的汗珠,卻清晰地顯示著他的疼痛。
一旁被左誌星清理傷口的張淼同樣傷的不輕,張淼的後背挨了狠狠兩刀,左臂更是深深擦了一刀,要不是他反應迅速,擦著左臂劃過的那刀甚至可能割斷肌腱,那樣的話後果可就嚴重了。
而相比於檀彬張淼的創傷,黃維濤受創最重,整個左臂被生生從肘部砍了下來,身體同樣挨了不下七刀。
鮑漢勇一邊給他清理傷口進行輸血,一邊急道:“趕緊去安排一輛車,必須在兩小時之內將黃維濤送到港口,然後即刻轉運回國,進行接臂手術。如果能夠在八小時之內進行手術的話,這條手臂還可能接上,雖然不能再如以前,但也不會殘了。”
黃維濤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阿鬆,阿濤抱了大家後腿,給你添麻煩了。”
張鬆臉色一板:“自己兄弟說這些幹什麼,是我們沒顧及全麵,回去好好養傷,這個仇我們一定會要回來的。好了,別說話了,保存體力,海上顛簸過程很累,一定要挺住。”隨即安排左誌星:“趕快去弄輛車,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