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我的!”左誌星胡亂一抹嘴角震出的血沫,也不去撿自己被擊飛的鋼刀,竟然赤手空拳的對著楚懷陽怒衝而去。
“找死!”楚懷陽目光一凝,雙腳踏地舍周新民直擊左誌星,碗口大的拳頭帶著狠辣的勁風刁鑽的轟向左誌星。
可左誌星怒衝的身子卻毫不畏懼的繼續前衝,生生撞向楚懷陽大拳。
“砰”!沉悶的撞擊聲中,左誌星臉色一陣潮紅,可雙眼中卻閃過一絲猙獰的狂暴。在胸口中拳的那一刻,雙手一旋一把將胸口的拳頭死死抓緊。
又是自殘的打法!楚懷陽心中冷哼,他可不怕這等玉石俱焚的攻擊手段,在左誌星抓緊自己拳頭的時候,腳步猛衝,左拳隨即對著左誌星腦袋狠狠砸去!
可左誌星既然受了一記重創,那他定然會有所斬獲,身為八大堂主之一,他的手法豈會如此簡單。就在自己的身軀被連轟帶推打出去的時候,左誌星悶吼一聲整個雙腿猛地彈去,雙手依舊抓緊楚懷陽右拳,可腦袋卻向後一仰,跳起的雙腿更是對著楚懷陽腋窩猛然跺了過去。
“哢嚓”。猛烈地力度頓時讓楚懷陽右臂完全脫臼,身子更是被這巨大的力道衝擊的半飛起來。
就在此時,衝擊上來的周新民狂笑一聲,隨身而上,腿法施展至極致,右拳猛然變爪一記鷹爪手狠辣的劃向楚懷陽後背。
“噗”。一大片皮肉被周新民給生生撕了下來!而且那部位正好是之前被上忍老頭插了一刀的傷口處。
“啊”。劇烈的刺痛讓楚懷陽雙眼一突,心中的狂性更是火山般爆發,身體驟然發力,脫臼的右拳凶狠的撞擊在左誌星胸口,竟然就那麼不可思議的生生再次接上。
抓著手中差不多有三四兩的皮肉,周新民獰聲道:“楚懷陽,舒服吧。”
劇烈向外咳血的左誌星,生生壓下一口悶血,猙獰的狂笑:“民哥,把那東西給我留著,我要回去製成標本,哈哈哈……”
“周新民,你成功了,你成功激怒我了,我要把你的皮拔下來做件皮衣!”後背的劇烈痛苦讓楚懷陽渾身直冒冷汗,胸中的怒火更是如沸騰的開水,怒焰滔天。
手中鐵棍猛烈揮舞,周新民再次猛然前衝。
“死死死!”楚懷陽震怒咆哮,同樣怒然衝擊。
在周新民這邊爆發殘暴血戰的時候,天殘褚文熙這兩人同樣爆發起極度凶殘的激戰。
一個天殘,一個褚文熙,他們其實都有著超絕的強橫實力,都是向如今的老大發起過挑戰並最終被馴服。
雖然兩人首次的激烈交鋒因為天殘的受創和疲憊致使他們並不在同一起跑線上,但這卻並沒有成為他們拚力發揮的障礙。
一個人的實力並不僅隻有在全盛狀態下才能看出來的,隻要亡命血戰潛力迸發,同樣能夠看出一二。
同楚懷陽一樣,本來抱著戰上幾分鍾就撤退的天殘不知不覺中也是將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褚文熙身上,這本來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血戰和碰撞,雖然環境相對來說不太合適,但他確實止不住心中沸騰的鮮血。
任何一個武者都期盼自己的實力能夠再次精進,像天殘這等血爆凶殘之輩最好的精進方式就是血戰,最好是能夠有一個與自己實力相仿且方式類似的敵人,這一次……又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兩柄鋼刀不住碰撞,刺目的火星不斷濺射,雖然不像周新民那裏那麼的瘋狂暴躁,但卻彌漫著一股更勝於他們的狠辣和刁鑽,刀鋒翻轉肢體碰撞,濃重的血煞氣息如同一個大大的蠶繭將這片區域包裹起來,慘烈的戰鬥不住在其中炸響。
“鏘”!在一聲清脆撞擊聲中,兩者鋼刀狠狠碰在一起,巨大的力道死死向著對方壓去。
雙眼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森狠:“天殘,今天一戰你定將落敗,即便此次僥幸不死,等你返回國內也再無恢複機會,我褚文熙將接連向你挑戰,一戰再戰,你也將隨之一敗再敗,直至死亡,這……就是你天殘的宿命!”
天殘慎人的瞳孔緊緊盯住褚文熙:“褚文熙,你實力確實強勁,但要想將我斬殺,你還差點火候,我天殘為戰而生,卻絕不會為戰而亡,除門主以外,任何敢於向我挑戰的人最終都將成為我前進腳下的屍體,你褚文熙……同樣毫不例外。”
“我們拭目以待!”兩人異口同聲,隨即同時嘶吼,渾身的力量與氣勢猛然間全部向著手中鋼刀灌注。
“吼”。伴著一聲不亞於周新民那裏的震山嘶吼,滾滾聲波向著四周爆散而去,可怕的煞意近乎超於普通人的想象。然而,兩人全力爆發下的力道是何等的恐怖,手中鋼刀雖然十分堅韌,但已經布滿缺口的它們再也承受不住,在這短暫的力量交鋒中鏘的一聲砰然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