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爭的落幕,中華門方麵不僅要重新整頓自己的各大堂口,為將來進軍世界黑道奠定基礎,好在經過前段時間的挑戰,他們也漸漸熟悉了國際黑道的戰爭方式,這次的調整也有著明確的方向。
值得一提的是,張飛、蘇翔在戰後不久便回到了家族,雖然他們極不情願,但家族需要,他們不得不從。不久後,張飛蘇翔二人便進入到部隊,一個成為陸軍軍官,一個成為海軍一大巨頭。
這些生死相依數年之久的老兄弟,就這麼在大戰過後,或死或走,留下的不足六成。對此張軍早就有了準備,但在歡送宴會上,眼角已久濕潤,就連張飛這等鐵漢也滴下淚水,四年的艱難跋涉,思念的生死拚殺,他們之間的情誼外人根本無法了解。宴會上眾位老兄弟能做的隻有喝、喝、喝,把自己灌醉、灌倒!
時間緩緩流走,走過秋天、走進冬天,又臨近春天。
新春時節,除夕當夜,萬家燈火輝煌時,東方大陸的安徽安慶市舉辦了一場極度豪華的超級婚宴。
新郎:張軍,新娘:曹佳;新郎:章漢,新娘:陳鶴文;新郎:周新民,新娘:侯心璿;由於張軍的特殊地位,這次婚禮的分量重的超過想象。但凡受到請帖的人,無不是一方梟雄,或者是張軍有好感的人,在如今這個表麵平靜暗裏敏感的時期,這份請帖相當於一道保命符。
“新郎新娘,入洞房!”希爾頓最高層,作為主婚人的張海滿臉笑容的大聲宣布婚禮的最後程序。
豪華的大堂立時被這促狹的歡鬧聲填充,老兄弟們肆無忌憚的調笑著,這可是難得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
在將新娘送入房間後,張軍章漢等人再次回到大堂,拚酒慶賀自然少不了,眾人也都十分盡興。
與此同時,一場絲毫不輸給張軍等人的婚禮也在進行中。
新郎:姚偉,新娘:張芳霞;新郎:葉秋,新娘:夢紫涵。
為了能親自送姐姐出門,張鬆拒絕了張軍章漢等人婚禮的邀請,與父親張小洲,母親章桂楠,爺爺張延昭,還有葉天明,慕容秋,李高博,李若曦,桂和榮,天罰,影子,絕命等眾人一起為張芳霞和姚偉以及葉秋、夢紫涵這兩對新人送上了最真誠的祝福。
同一個地方,幾處婚禮,就連上天都送給了他們最美好的祝福……
待所有賓客都已離去,張鬆提著有些醉意的身子來到天台的鋼琴室,透過屋頂的玻璃,默默望著那遙遠漆黑的天際,嘴上卻掛著一絲淡淡的苦笑。
素手隨意一揮,鋼琴發出悅耳的音符。霎那間,張鬆如夢初醒,似乎想到了什麼,正襟危坐而下,修長的手指開始在鍵盤上肆意遊走,一曲婉轉動聽,旋律優美的樂曲響奏室內的每一處角落。
落日斜暉,落不盡散在佛前的焚香,清墨素筆,繪不出我予你的思念悠長。距離那麼遠,心卻那麼近,望你身在天涯,想你心在咫尺,絲絲情愫化作點點相思淚,滴落在知音的弦上,一夢天堂,一愛天荒,從此三生石上,隻等你來,做你最愛的新郎……
蜀山之巔,慕容博迎風而立,隻見他沒有往昔的笑容,一身冷清之氣遊走在身軀表層。看著天上閃耀的星辰細微的變化,慕容博皺著眉頭掐指一算,片刻他才幽幽歎息道:“果然被我言中,看來這場浩劫還沒有結束,隻不過被人硬生生推遲到十年之後,十年後,誰才會是這場人間浩劫的救世主啊?”寥寥歎息在蜀山之巔久久回蕩。
今年安徽地區降雪來的比以往都要遲,年後的某一天裏,天空中突然飄起了朵朵雪花,整個安徽地區的溫度始終維持在極低的程度。
衣塚,英雄靈,英雄魂,英雄的埋骨之地。
清晨的天空再次飄起稀疏寧靜的雪花,緩慢輕柔,宛如精靈般小心翼翼的點落在這龐大的墓地群,給略顯荒涼的靈魂居所撒上淡淡的一層銀色寧靜。
張軍已經在這衣塚中央那幾個墓碑前站了一個小時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內,略顯單薄的身軀猶如這千餘墓碑般靜靜站立,默默追憶。任憑點點雪花輕柔的散落在他的身軀,似乎在聆聽……似乎在訴說……又似乎在……歎息……
陪同張軍過來的青龍等人以及趕來的其他中華門兄弟們也全部一身黑衣,靜靜散落在附近,同樣深情肅穆的靜默低頭,雖然人數看起來不少,但偌大的衣塚中卻沒有任何嘈雜感,仿佛要聆聽雪花飄落的聲音,又仿佛在禱告英雄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