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霄鵬看了看靜靜等待他回答的林婧鳶,又看了看不住地給他拋媚眼的林婧仙,皺眉道:“你們姐妹倆玩什麼鬼把戲?”
林婧鳶又說道:“我說過,你若想納妾,我可以幫你去跟長輩們說。你若要納九妹為妾,我還可以去跟我祖母和母親說。你回答我,你是否想要納九妹為妾?”
程霄鵬這時沒有理會林婧仙的搔首弄姿,反而是頗看了林婧鳶一眼,才回答道:“不願意。”
林婧鳶看向林婧仙,道:“九妹,你聽到了?現在回你屋裏去。以後你想要怎樣我不管你,但至少今晚你不能在這裏使那法子。”
林婧仙扭著身子,不出聲。這時,雪枝來報說太太和三姨太過來了。
聽到雪枝來報告說王氏和張氏來了,林婧仙喜出望外,說道:“來得正好!”說罷,又要往床邊走去。
林婧鳶見她那樣,咬了咬牙,又狠了狠心,轉身撲向程霄鵬。
她摟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嘴唇壓在他的唇上。
程霄鵬完全沒有想到林婧鳶竟然有如此驚人之舉,被林婧鳶撲過來的力道弄得一連後退好幾步,便退到了床邊。
林婧鳶吮了吮他的唇,一隻小手探進他的衣裳裏,撫在他的結實的腰身上。
程霄鵬畢竟是氣血方剛的青年,被她這樣一撩撥,便跌坐在床上。
林婧鳶用力一推,他就躺到了下去,她則撲倒他的身上。
林婧仙看到他們在她的麵前這樣親熱,氣憤地尖叫起來。
她的聲音未停,張氏和王氏便匆匆趕了進來,急聲問怎麼啦?待她們看請床上倆人的狀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婧鳶這時匆匆從程霄鵬的身上起來,吃驚又慌亂地說道:“母親?三娘?你們怎麼來啦?”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裳和頭發。
王氏看了看林婧鳶和有些狼狽地從床上坐起來的程霄鵬,又看看林婧仙。這樣的情景看起來顯然是林婧仙因為意外撞見床上的這對鴛鴦驚叫出聲的樣子。
王氏鎮定了下來,她舒了一口氣,聽到齊刷刷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對跟著她來的貼身丫鬟春兒說了聲:“跟他們說沒事的,讓他們都散了吧。”
又對張氏說道:“也沒什麼大事的,你帶婧仙回屋……帶她到你屋睡吧!”
張氏把林婧仙帶走後,王氏才看向垂手低頭靜立在床邊的林婧鳶以及默默坐在床邊的程霄鵬。
她對程霄鵬點了點頭,說道:“我有幾句話要跟婧鳶講,程姑爺先歇下吧!”說完示意林婧鳶跟著她出了臨時客房。
王氏把林婧鳶帶到林婧鳶的房間裏,王氏望著跟前垂頭靜立的林婧鳶,說道:“你們年輕人如今都追求些時髦做派,但回到了林家,家裏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林婧鳶柔順道:“是,母親。”王氏望著眼前柔柔順順的人兒,歎了口氣:“以前未出閣時你一直是個妥妥當當的姑娘,怎麼一成了親,就時常出了岔子呢?”
林婧鳶低頭道歉:“對不住,母親。”
王氏又道:“出嫁女回來理應和姑爺分房睡的,你今晚就睡這屋吧!”林婧鳶柔順應了下來,又把王氏送了出來,才回房睡下。
第二日,誰也沒有說起過夜裏發生的事,隻有林婧仙不時恨恨瞪向林婧鳶。早飯過後,程霄鵬便攜了林婧鳶向林家長輩們告辭。
在林家長輩們麵前,程霄鵬頗有風度地為林婧鳶拉開車門,待林婧鳶坐進去後,他才從另一邊車門坐進來。
但是,林婧鳶看到,他刻意地坐得盡量遠離她。
林婧鳶知道一定是因為昨夜的緣故。其實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她過後想來自己都覺得難堪不已。
如今跟程霄鵬一道坐車,她自己也是頗為尷尬的。
林婧鳶不敢去想昨天晚上的情形,她真的難以想象自己居然那樣對程霄鵬,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那樣對待男人的。
她也不敢想象程霄鵬會怎麼看她,但她可以肯定,他對她的成見一定又加深了許多。
兩人默默無語地回到了程府,表麵上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因為他們倆一貫是這樣冷冷淡淡的。
晚上兩人仍是睡一張床上,仍是那樣秋毫無犯、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晚。
又那樣過了兩晚。
那日傍晚,林婧鳶去向阮氏問安的時候,阮氏看看四下無人,便對林婧鳶說道:“女人端莊一些自然沒有錯的,但是也不能一直那樣端著。鵬兒也是個倔脾氣的,你得給他點台階下才好!”
林婧鳶大概可以猜得出她所說的“給他台階下”的意思,她的臉霎時紅了,默默低下頭。
阮氏看她那樣,歎了口氣:“你呀!偏偏你又是這樣的悶葫蘆,難怪這麼久都沒有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