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電話誤會(1 / 2)

又過了幾日,天放晴了。

程曉琪她們過來邀林婧鳶去郊遊,林婧鳶沒有跟她們一起去,因為林府打電話讓她回去一趟。

林婧鳶去向婆婆阮氏請了允,回來正要換外出的衣裳出門。這時,萍兒進來說讓林婧鳶接聽電話。

電話是李鴻明打來的,說林俊槐受傷了,叫她去看看。林婧鳶換好了衣裳,帶著雪枝匆匆出到側門外,就見李鴻明的車等在那裏了。

林婧鳶一坐進車裏,就焦急地詢問林俊槐的情況,李鴻明就大略地描述了一番。說是昨晚去舞會的時候,林俊槐跟一位姑娘跳舞了之後,一個男子過來,請那姑娘跳舞。林俊槐看那姑娘不願意,就想替她解圍,誰知那男的竟然就動了手。林俊槐畢竟是文弱書生,敗了下風,被打傷了。

李鴻明開著車把林婧鳶和雪枝帶到廣香樓,車子停在廣香樓西側副樓的後門外。廣香樓這幾年做得愈發大了,李家把東西兩側的樓也盤了下來,東樓仍做餐廳的包間。西樓則是飯店的客房。

林俊槐有時不回家,便是住在這裏的。這次被打傷了不敢回家,住在這裏也是林婧鳶預料之中。

跟隨李鴻明到了樓上,見到八弟林俊槐時,林婧鳶嚇了一跳,他的傷勢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不僅鼻青臉腫的,一隻胳膊居然是吊在胸前的!

林婧鳶焦灼地連聲問道有沒有請醫生來看過,林俊槐剛咧嘴就疼得直吸氣,李鴻明代為回答說請了醫生來看過了。

林婧鳶又仔細地看了林俊槐的傷口,詳細一問,得知林俊槐居然是為了一位舞女而跟一位黑幫小頭目起了衝突,怪不得他連家都不敢回。

林婧鳶很是替他擔憂,一是怕他得罪了黑幫,往後會再遭報複,另外又擔心他被父親責罰。他一日兩日不回去或許還行,但長久了總是瞞不住的。她就勸林俊槐幹脆回家跟父親坦白交代了。林俊槐卻是不肯,最後,林婧鳶無法,隻好決定先回林府探探形勢。

回了林府之後,林婧鳶才知道,還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在等著她——她二哥林俊榆被軍方扣留了。林道泓召林婧鳶回去,就是讓她叫程霄鵬把人給撈出來的。

林婧鳶回家後,去跟婆婆略略交代了二哥的事,阮氏就說道:“你打電話跟鵬兒說說看,或許他能想些法子吧。”

林婧鳶給程霄鵬打電話時,卻被告知他正好去巡營了,要第二天才回。

第二天,林婧鳶去看林俊槐時,才得知二哥被扣留的真相:他仗著自己是程霄鵬的大舅子,這兩年做生意時越發無所顧忌,居然走私軍火禁藥。

得知這真相,林婧鳶很是羞愧,便沒有了多少底氣給程霄鵬打電話,又聽說三哥極力奔走間有了眉目,她便沒有再給程霄鵬打電話。

程霄鵬巡營回來,得知林婧鳶打過電話來,林俊榆的事情他也知曉,所以也知道林婧鳶為什麼給他打電話。

林婧鳶,她也是隻有這時候才給他打電話。程霄鵬有些無奈地想著,他耐心等她再打來。誰知,兩三天過去了。竟然一直沒有接到林婧鳶的電話。

那日,是林婧鳶和林婧堇的生辰。

一大早的,林婧堇便打來電話了,說收到了林婧鳶給她寄去的生辰禮物。

姐妹倆互相祝願了生辰快樂。林婧堇說前幾天看到李鴻明回了南京,讓他幫忙捎了禮物回上海。

聊了好一會兒才掛的電話。林婧鳶剛剛扣下電話,還未來得及離開,便聽到電話又響了,她信手拿起了電話,接起來:“喂,你好!”

誰知,電話裏一片寂靜,遲遲聽不到說話聲。

林婧鳶又說了句:“喂,你好!”電話裏還是沒有說話聲。

林婧鳶看了看電話,又放到耳邊:“喂,你好!”電話裏仍是沒有說話聲。

怎麼回事啊?林婧鳶想著,會不會是電話故障了?

忽然,她想起上次八弟林俊槐打電話來時,故意調皮地不說話。

想想今天這樣的日子,一直悶在屋裏養病的他,也很有可能也會這樣調皮胡鬧的。於是,她故意說道:“怎麼沒聲音的?掛了。”說著,作勢要掛了電話。

就在這時,電話裏傳來一聲急急的“喂!”

那一聲急急的“喂”不是很清晰,況林婧鳶作勢要掛電話,聽筒裏開了耳朵。聽得不太清楚。

但她心裏認定是林俊槐跟他惡作劇的,在她看來,普天之下,也隻有八弟這樣跟她這樣開玩笑的。

於是,林婧鳶對著電話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居然這樣作弄我!”

出乎林婧鳶的預料,電話裏沒有傳來林俊槐笑嘻嘻的聲音,仍是一片靜寂。她心裏暗叫不妙:這電話不是八弟林俊槐打來的!

林婧鳶忽然想到,剛剛六姐說請李鴻明幫忙捎禮物來,那麼,可能是他打來的電話。

於是,她試探地問了聲:“你是李鴻……?”

未待她說完,電話裏已經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我。”